?”又吩咐下人,“給大太太與六奶奶上茶。”
納喇氏勉強笑道:“我是有事兒求你們。”
書雪入了主座:“伯孃儘管吩咐。”
納喇氏指著兒媳瞬間變了臉色:“我要休了這個不賢的媳婦!”
“六嫂?”書雪皺皺眉,“可是有什麼誤會。”
納喇氏氣狠狠的:“咱們家留不得這樣的妒婦!橫遮豎擋霸著丈夫,我這當孃的都做不得主了。”
書雪稍感訝異:據她觀察,這位堂嫂一向文靜,怎麼看都不像是八福晉一般的人物。
額塞禮氏抬頭瞄著書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納喇氏自己絮絮叨叨說開了:“我那侄女兒雖是庶出,可打小兒就是養在嫡母跟前,長得秀麗,性情又是上等,嫁給老六做側室已是屈就了,她倒不樂意,連我這個婆婆都敢頂撞——”
“您就為這個要休妻?”書雪極為無語。
納喇氏反問:“難得還休不得?”
“休不得!”書雪放下茶杯,“六嫂養了一雙兒女,把她休了您的孫女兒孫子怎麼辦?”
納喇氏撇撇嘴:“自有我看著。”
書雪看了額塞禮氏一眼:“若她答允您的侄女兒做側室,將來還要兩頭做大不成?”
納喇氏不再言語,她現在就這一個親生的兒子站住,偏偏和媳婦好的蜜裡調油,為他納妾也是心存不憤的緣故。
書雪示意抱琴扶額塞禮氏起身,因又勸道:“伯孃,夫妻相合是興家慶事,兒子過得舒坦比什麼不強,何苦為著有的沒的自討苦頭。”
納喇氏被說的漲紅了臉:“我還管不得自己的兒子不成!”
書雪微微搖首:“兒子要走邪路,您這當額孃的必要教訓一二,六哥既沒寵妾滅妻也不曾貪贓枉法,您能管他什麼?”
納喇氏蹭得站了起來:“我這個嫡親的婆婆還在,她豈能比得你將後院掃的乾淨!”
書雪冷冷一笑:“伯孃這話說的有趣,要是我們爺的生母在世,盼著兒子兒媳一團和氣還來不及,哪裡會調三窩四拿著自己侄女兒給兒子媳婦添堵!”
納喇氏大怒:“我怎麼就調三窩四了!當孃的給兒子找個知冷知熱的人還成了不是?”
書雪正待說話,安總管家的急慌慌走進來,語音顫抖的回道:“福晉,不好了,都統五老太爺家的克戴阿哥把大爺的愛妾打死了,如今正鬧的不可開交,您和爺快去瞧瞧吧。”
書雪吃了一驚,轉頭吩咐抱琴去後面傳訊,又問安總管家的:“好好的怎麼就鬧出人命來了!”
安總管家的喘了一口粗氣:“聽說是克戴阿哥查出前大太太是被納喇姨娘下藥害的,立時到後院將人從床上拉出來揮了一頓拳頭,等下人拉開克戴阿哥時納喇姨娘已經斷氣了,五老太太氣得不輕,納喇姨娘的孃家人已經快到了。”
書雪獲知大概,轉頭看向納喇氏:“您也去瞧瞧吧。”
納喇氏與事主算是同宗,聞說後也顧不上發作兒媳,爽快地答應下來。
安總管家的口中的都統五老太爺是指濟爾哈朗第五子都統輝蘭,五老太太則是其續娶繼妻納喇氏,輝蘭早已過世數載,現今當家是其髮妻長子輝錫,納喇氏恐地位不保,將內侄女兒小納喇氏說給繼子做側室,小納喇氏長相妖媚,將輝錫勾的丟魂失魄,連正室嫡子都丟到一旁,近來納喇氏生了兒子,不免對家產起了覬覦之心,與正房時有齷齪,乃姑偏幫侄女兒,輝錫正妻薩爾圖氏受婆母、丈夫、側室、庶子四方擠兌自然難過,不久便鬱郁成疾,前不久忽然歿了,不想又出了這種事。
雅爾江阿聽說此事後極為震驚,立時與書雪帶了人手前往都統府(輝蘭繼妻尚在,家中仍掛都統府的牌匾),納喇氏不好多嘴,走在前頭沒有說話,額塞禮氏早已在書雪的暗示下回家去了。
一行人趕到時都統府大院正鬧得歡暢,男的叫女的哭,全無清淨之處,雅爾江阿見克戴被幾個男子圍毆,當即大喝一聲:“住手!”
納喇氏族人見到來人均被唬了一跳,紛紛罷手請安,小納喇氏之父圖爾其自忖佔理,行禮後梗著脖子爭辯:“王爺,克戴以子弒母,罪犯不赦,求王爺秉公做主。”
雅爾江阿雖不認得對方,卻將其身份猜的七七八八,虎著臉斥道:“克戴位卑,一樣是老鄭親王的血脈,你納喇氏雖盛,一樣是皇家奴才,今日以卑凌尊,將來還要欺辱君父不成!”
圖爾其被堵得無話可說,倒是其姊納喇氏仗著輩分說話;“可憐丹戴才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