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身子好些了嗎?”
書雪掙扎著坐起身,勉強笑道:“爺放心,奴婢不過是偶感風寒,並沒有什麼大礙。”
“福晉,昨天的事兒——”一陣沉默後,雅爾江阿正要道歉,卻發現書雪倚在靠背上睡著了。
雅爾江阿無奈地扶書雪躺到床上,嘆口氣出了臥房。
“王爺,五福晉探病來了,您看這——”雅爾江阿剛到正廳坐下,侍墨便來請示。
“五福晉怎麼知道福晉病了?”雅爾江阿隱隱有些不滿,他覺得書雪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沒必要四處宣揚。
“王爺,您忘了,明天十五,主子是要進宮請安的,福晉讓奴婢去請五福晉告假,她自然就知道了。”侍墨對雅爾江阿鄙視不已。
雅爾江阿不好意思地轉了轉脖子,沒有說話。
“王爺,五福晉——”侍墨有些不耐煩,自己主子還病在床上呢,哪有空和你磨嘰。
雅爾江阿只得表態:“你去謝過五福晉,就說福晉委實不能受擾,等病好後再去府上道謝。”
侍墨點頭答應,出去招待五福晉去了。
五福晉不是多話的人,但五阿哥還有一個對書雪不死心的親弟弟,九阿哥很自然的聽說了書雪生病的事。
昨天的事兒實在不是什麼秘密,不到一天工夫,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來簡親王府探病的人絡繹不絕。
雅爾江阿被整的焦頭爛額,自己不在乎名聲是一回事,福晉因為自己顏面盡失又是一回事。各家皇子親王府邸來人倒是容易應付,伯爵府就難以招架了。
永振是御前侍衛,又是太子的連襟,一早兒就知道了妹妹生病的事兒,下差後便說給了萬吉哈夫妻。
萬吉哈是個混不吝,發起刁來連老康都頭痛,聽了永振的話立刻彪了:“拿刀來,老子我要大開殺戒!”
滿京城內敢說出“去簡親王府大開殺戒“的話的人絕對沒有第二個,要是永慶在,少不得還會勸兩句,永振是望風撥火的性子,讓他起鬨架秧子行,讓他阻攔萬吉哈——可能性小於零。
好在太太的頭腦還算清晰,埋怨萬吉哈:“女兒現在怎麼樣咱們都不知道呢,你裹什麼亂?”
萬吉哈氣呼呼地坐了回去,高聲吩咐道:“去把永慶和永保叫回來,帶上關佑兄弟,去王府!”
管家連忙答應著去了。
“關佑他們都小呢,你讓他們去幹什麼?”太太對不著調的丈夫實在是無語了。
“雪兒是他們的親姑姑,親姑姑受了委屈就讓他們幹看著不成?我就是要讓雅爾江阿那個混蛋看看,想欺負爺的女兒也得伯爵府上下三代都答應才成!”萬吉哈的大嗓門震得花廳亂顫。
太太掛念女兒,也不多做計較,待永慶兄弟回來後就換裝出門了。
萬吉哈沒拿刀,卻提著一根康熙賞的馬鞭子,見了雅爾江阿也不行禮,筆管條直的站在了王爺女婿面前。
雅爾江阿理虧,恭恭敬敬的上前問好:“岳父大人安好,岳母大人安好!”
萬吉哈鼻腔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太太不想場面太難看,勉強笑了笑,問道:“王爺,不知小女現在怎麼樣了?”
“福晉現在還昏睡著,岳母過去看看吧!”雅爾江阿心中憂愁,看完顏府集體出動的架勢便猜得出這事兒是難以善了了。
“我陪你一塊兒去”萬吉哈不理會奉茶的丫鬟,跟在了太太身後。
雅爾江阿只得親自帶路,引眾人去書雪的臥室。
書雪氣結於心,又受了風寒,現在仍然高燒不退。太太一看女兒的樣子,立即哭了出來。
關佑和關輝一早兒就得了永振的囑咐,見了太太的樣子,也撲到床前哭起來。
關峰關傑有樣學樣,比嗓門似的在書雪床前嚎啕大哭。
雅爾江阿一個腦袋兩個大,硬著頭皮上前勸解:“岳母不要傷心,福晉不過是偶感風寒,定然會無事的。”
太太哪裡聽得,一行哭一行說:“王爺,我知道你嫌棄雪兒配不上你,可這是聖旨賜婚,我們也奈何不得,你就是看在咱們同出愛新覺羅一家的情分也不該這般糟蹋她!她要有什麼不對,你儘管說就是,我們還會不分黑白的偏袒她不成?”
雅爾江阿滿頭是汗,連連告罪:“都是小婿行事不妥,望岳母千萬寬恕!”
萬吉哈冷哼一聲,對雅爾江阿說:“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王爺就陪奴才進宮一趟,全憑主子爺公斷!”
“岳父大人寬宥則個,全是小婿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