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派人散播的!”
見書雪低下頭,雅爾江阿不再多說什麼,將嫁妝單子塞到妻子手上,轉身離開了正房。
書雪愣愣地看著雅爾江阿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所為是對是錯。。
抱琴四人相顧無言,過了許久侍墨才斟酌著勸道:“主子,朝政的事兒奴婢不懂,不過依著奴才們的拙見,您應當相信王爺,不論他以後態度如何,這會兒是您錯了!”
“也許吧!”書雪被雅爾江阿攪亂一池春水,委實感到頭疼。
侍墨還待要說什麼,冬梅進來回道:“主子,宮裡來人了,太后叫您入宮說話。”
“備車!”
“是”
侍墨和冬梅剛答應著退下,高嬤嬤又來傳話:“主子,四貝勒福晉送來拜帖,伊爾根覺羅格格不敢擅專,派人來請福晉的示下。”
書雪略一思索,吩咐道:“辭了!”
“是”
太后對前朝的事兒並非一無所知,加之因為剛剛離開的五福晉,見到書雪不免軟語安慰:“難為你了,有瑪嬤在,決計不讓你受委屈!”
書雪勉強一笑:“讓皇太后祖母憂心了,孫女兒好得很呢。”
“此事的首尾我聽他們說了,很不與你相干,你不過是按著皇帝的旨意行事,哪裡牽連到和簡王的夫妻情份?清者自清,你不必
在意外面的流言。”
“不敢欺瞞皇太后祖母,外面的傳言是孫女派人散播的。”書雪咬著牙,吐露了實情。
太后盯著書雪,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侍候在一旁的佟嬤嬤說:“你去把皇帝叫來。”
待佟嬤嬤依命離開,太后看著略顯侷促的書雪說:“咱們娘倆說句體己話,你知道先帝的後宮誰過得最累嗎?”
書雪有些不明所以,試探著低聲反問:“是皇太后祖母?”
太后搖搖頭:“先帝在時,我縱然無寵也是正位六宮的嫡後,就算幾遭廢位,有太皇太后在也沒受多少委屈,談不上什麼為難。”
“可是端敬皇后?”書雪想著董鄂妃的悲劇不經意間說出了心中的推測。
“端敬皇后得先帝喜愛不假,卻遠遠沒有達到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地步,她自己也深知這一點,豈會真正為情所困?”太后見書雪面露疑色,不禁苦笑道:“你忘了,先帝共有八子,榮親王是排行第四的。”
書雪恍然,說出最後的猜測:“孝康皇后?”
“是我姑姑!”太后並沒有因為接二連三的“皇后”字眼感到觸動,平靜地說出了答案。
書雪一驚,滿臉疑惑地看著太后。
太后扶著書雪站起身,輕嘆道:“你倒是像足了她,只願不會如她那般結局才好。”
書雪懦懦的不敢接話:事關宮廷辛秘,八卦並不是好聽的。
太后領書雪來到外間,吩咐周遭的宮女:“預備筆墨。”
不過片刻,文房四寶便已準備停當,太后拉著書雪來到桌案前,一邊揮毫一邊對她說:“我對漢話十通一二,有四個字卻最有體會,今兒個便寫於你,望你細細思量。”
書雪順勢而看,原來是“難得糊塗”四個字。
此時,宮外靜鞭響起,太后忙吩咐宮女收拾桌案,扶著書雪回到裡間。
剛整衣落座,康熙即滿面春風的邁進來,近前打千兒行禮:“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太后含笑讓康熙起身,等書雪行過禮後說:“皇帝,自格格(蘇麻喇姑)去後我總是夢到太皇太后,一眨眼額娘已是去了十八年了,我想去潭柘寺齋戒百日,為皇上和大清祈福,也給太皇太后做場法事,你意下如何?”
康熙聞說,當即勸阻:“皇額孃的心意兒臣明白,不過您老已經有了春秋,如因此事有妨鳳體那就是兒臣的罪過了。”
太后笑道:“你放心,我的身子還好,雖然是誦經齋戒又不缺人伺候,哪裡會輕易不豫?”
“六宮無主,少不得皇額娘坐鎮。”康熙有些頭大,不知道老孃的態度為何如此堅定。
太后故作躊躇,看了書雪一眼後方慢慢說道:“既是如此,就讓簡王家的代哀家前去,皇帝意下如何?”
康熙眉頭一跳,情知老孃要給書雪撐腰,就其本意而言也有維護之心,當即爽利地答應著:“此舉甚當!”又轉頭問書雪:“你的意思呢?”
“兒臣願為皇舅與皇太后祖母分憂。”書雪對太后和老康的意思已經有三分領悟,自是不敢推辭。
太后拍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