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讓屬下探完路之後再抱呢?”
晏羅聞言猛然反應過來,抬頭正看見扶風眉眼彎彎的模樣,羞得一把推開了扶風,卻沒想到衝勁太大,反而讓自己差點摔了下去,扶風見狀立即摟住了少女的纖腰。晏羅頓時面色羞窘,垂眸不敢直視扶風。扶風輕輕地笑了笑,便鬆開了少女的腰。
“公主想必也累了,坐下來將就著歇一會兒吧。”扶風將自己之前的大氅鋪在了沙地上。晏羅的面頰滾燙,有如火燒雲,不過此時情況特殊,便沒再扭捏,於是便嬌嬌怯怯地坐在了一旁,雙手抱膝,縮成了小小一團,像只紅通通的小倉鼠,可憐又可愛。
扶風也坐了下來,晏羅見狀立即往旁邊縮了縮,一直縮到了邊邊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被拉開了一截。不過終歸是坐在一條大氅上,再遠又能有多遠,聽著身旁男子清淺的呼吸聲,晏羅剛剛涼下去的小臉,頓時又火燒起來。
看著恨不得離自己一丈遠的小倉鼠,扶風不禁失笑,拿起別在腰間的酒袋喝了一口酒,輕聲嘆了一口氣:
“公主,就如此嫌惡扶風嗎?”
第2章 侍寢
晏羅本想避著男女之防,卻不料扶風竟如此之說,當下便漲紅了臉,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於是便硬著頭皮向扶風的方向又挪了一些。瞧著真往自己這邊挪了些的少女,扶風眸底的墨色加深了幾許。
望著扶風有些諱莫的眼神,晏羅有些疑惑,只當是扶風被自己方才的行為傷了面子,白皙的玉指糾結地絞了又絞,晏羅終於怯怯地開了口:
“我沒有嫌惡你。”細細小小的聲音,如若不是扶風聽的仔細可能還真聽不到。
扶風聞言失笑,“公主不必在意,扶風身份低微,公主厭惡也是自然的。”扶風又喝了一口酒,語氣似是灑脫,晏羅卻是聽出了夾雜在其中的幾分悵然。
“你…”晏羅剛想開口,便被扶風打斷了。
“公主好好歇息吧,屬下去探路。”語氣平靜,面色無異,扶風又恢復了常態。扶風站起身來走向了前方的沙坡,別在腰間的酒袋忽地掉在了大氅上。晏羅伸手撿起了酒袋,好奇地拔開了酒塞,對著瓶口細細嗅了一番。頓時,撲鼻的酒香盈滿了鼻間,晏羅暈暈乎乎的,似乎有點醉。
拿著酒袋,晏羅偷偷摸摸瞧了不遠處的扶風一眼,只見其仍背對著她,慌慌張張地,晏羅立刻捧著酒袋偷酌了一小口。剛入口,喉嚨頓覺火燒火燎的,辣的晏羅立刻吐了出來,無奈大半已嚥下了肚子。
“呼……好辣!咳咳…咳”晏羅嗆眼淚都流了出來。扶風聞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立刻跑了過來,一見晏羅拿著酒袋便知曉這小倉鼠定是剛剛偷喝了他的酒。
“這酒極烈,公主身子嬌貴自然是喝不得了。”扶風低聲輕笑,將酒袋從晏羅的手中拿走,修長的指尖與少女嫩白的小手相觸,頓時一抹滾燙的熱意從晏羅的手心傳到了耳根。
晏羅面色微窘:“你能喝得,我如何喝不得?難不成這酒貴重,本公主還不配喝?”晏羅原本還是羞窘難當,現下又聽扶風一打趣,一時竟有幾分惱羞成怒。看著少女有些漲紅的小臉,扶風倒覺得有些意外,本以為是隻柔順的小白兔,沒曾想卻還是個牙尖嘴利的。
“屬下失言,還請公主莫要見怪。”扶風右手放在胸前,俯身又行了一禮。風力逐漸小了下來,沙塵隨風在空中盤旋著,逐漸平息。
“公主,沙塵已經過去了,我們可以啟程了。”扶風牽住了駱駝的韁繩,垂眸看著還坐在大氅上的晏羅。晏羅聞言站了起來,見風沙確實有平息之勢,當下便決定繼續趕路了。之前乘坐的馬車已經陷進了流沙,顯然不能再坐,於是晏羅只好坐進了隨行的婢子馬車裡。
一路浩浩蕩蕩,伴隨著陣陣駝鈴聲,終於在天色微明之際到達了桑各的王宮。赤努邪單于估摸著臨安公主將在今日到達,便一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在王宮外等候,等公主一行人到來之際,便為其接風洗塵。
“王上,您明明是要娶那怡寧公主,可這楚帝偏偏給你送來這聽都未曾聽過的臨安公主,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桑各放在眼裡。”說話者正半倚在軟塌上,身著緋色小坎,外罩一件紫狐毛雙色大氅,內白外紫,看上去毛色甚是油亮光澤。只見其撫著孕肚,精緻豔麗的臉上盡是不滿之色。
正席間一姿容豔麗的美人聞言頓時面露不屑,娥眉微挑,當下便是夾棍帶棒的一頓嘲諷。
“這臨安公主是先皇后之女,從名義上看,自然也算是大楚的嫡公主。王上當初只說要娶嫡公主,也未曾指定要娶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