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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來人是個一襲青衫的男子,穿著華貴非凡。他不屑地冷哼一聲,他身後跟著的隨從登時就將白笙的馬車圍在中間。只見他揚著下巴行至馬車前,將車伕打落在地,十分囂張地掀起車簾。

連楓嚇了一跳,連忙護在白笙身前:“大膽宵小!你可知這是誰的馬車?”

“我既然敢攔,自是知道這是誰的馬車。”男子透過連楓窺見白笙傾城的面容,身子都酥了一半。他勾唇一笑,語氣輕佻:“在下蕭某,傾慕白小姐許久,今日大膽將小姐攔下就是想問問您肯不肯賞個臉與在下小酌一杯。”

白笙皺了皺眉,這人她認識,是太皇太后的侄孫——蕭璟言,只不過是個庶出。她看著蕭璟言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輕輕笑了笑:“你也配?”

蕭璟言也不惱,好似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透出一絲危險:“白小姐可是想清楚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笑眯眯地說:“你的人可沒有我的多呢!”

“不出兩條街便是白府,你當真不考慮一下後果?”白笙一臉鎮定,不見絲毫慌亂。

“嘖,就是你這副高傲出塵的樣子才討人喜歡!”蕭璟言笑了笑,語氣森然:“動手!”

“你敢!”連楓慌亂之間摸到小几上的茶壺,來不及思考直接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蕭璟言偏頭一躲,堪堪避開:“你這丫頭倒是衷心。”他剛要伸手把死死護在白笙身前的連楓拽下馬車,就聽見一個清冽的男聲響起:

“蕭璟言,你在做什麼?”

蕭璟言抬頭剛想罵上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那雙深如潭水的眸子,他兩條腿瞬間就軟了:“喬、喬先生?您怎麼來了?”

“怎麼,這條路我不能走?”喬沅修悠哉悠哉地走上前去:“強搶官家小姐?”他冷著臉拿著手中的摺扇狠狠地敲了敲他的頭:“書院是怎麼教你的?你都餵了狗了不成!”

“喬先生,學生錯了。”蕭璟言只要一想起喬沅修折磨人的法子,兩條腿就止不住發抖。

“回去將《道德經》抄五十遍。”

“是。”蕭璟言連聲答應,剛想帶著人跑就聽見喬沅修幽幽道:

“你的字跡我可是認得的。”

蕭璟言一聽,差點沒當場哭出來:我真就是想跟人家姑娘喝個小酒,怎麼就這麼倒黴……

白笙見蕭璟言走了,讓連楓扶自己下了馬車。她看著面前長身玉立,清風霽月般的男子微微屈膝:“多謝喬先生出手相助。”

“是喬某沒教好學生。”喬沅修神色淡淡的:“離白府還有些距離,我送送你罷。”

“不麻煩喬先生了。”白笙連忙拒絕道,為了迎接羌國使團,喬沅修被皇上派去協助齊槊,這些日子定是忙得不可開交,她怎麼好意思麻煩他?

“無妨。”喬沅修說著沒再等白笙拒絕,直接上了馬等在馬車旁。白笙見狀也不敢耽擱,直接上了馬車。

白府離此處不遠,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白笙下了馬車又謝了一遍,只見喬沅修略微點了下頭,騎著馬轉身就走了。她看著喬沅修那如松柏筆直的身影只覺得心頭微微一動,白笙突然間好似發覺了什麼,原來這許多年來,她看著齊槊的時候心裡從未有過這種悸動……

這日一早,陽光明媚,齊槊騎著馬,帶著一眾官員等在燕京城外。大概半盞茶的功夫,遠方隱隱有一隊人馬朝著這邊走來。

片刻後,羌國使團漸漸走近,眾人這才看清打頭的是一個五官深邃、面容稜角分明的俊逸少年。齊槊只見他對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這位就是威名遠揚的槊王爺吧?”

“正是。”齊槊扯著嘴角笑了笑,這些日子他沒見著喬舒,臉色整日沉得厲害,今日能露個笑臉已經實屬不易。

那少年看著齊槊開朗地笑了笑,語氣十分豪爽:“我是羌國的六王子,你叫我塔穆爾就行。”說著走上前去十分友好地拍了拍齊槊的肩膀。

齊槊躲閃不及,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塔穆爾被齊槊那如刀子般的目光嚇了一跳,琥珀色的眼珠瞬間縮了縮:“你只喜歡女人碰你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塔穆爾話音剛落,齊槊身後的人一個沒忍住都低笑出聲。

齊槊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看著塔穆爾一臉的真誠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齊槊努力壓制住心裡的火氣,咬著牙道:“我皇兄為各位使臣準備了宴會替你們接風洗塵,現在便過去罷。”

塔穆爾一臉茫然地叫人跟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