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笙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笑,她看著喬舒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昨日我一見到我大姐她就拉著我嘆氣,好似十分惋惜的樣子……我想著或許是齊槊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心中有了考量便透露給了我大姐。”
喬舒看著自己面前流水似的首飾布匹,只覺得齊槊給自己扔了一堆的燙手山芋。
“賜婚的聖旨應該不遠了吧?”白笙笑道:“對了,我大姐怕你來不及準備便讓宮中給你做了幾套衣裳,你去試試尺寸如何,不合身的話現在改也是來得及的。”
幾個拿著衣裳的丫鬟十分自覺地往前邁了一小步,低頭屈膝好讓喬舒看得更仔細一些。
喬舒抬眼一瞧,隨手挑了一套月白色的讓丫鬟拿著進了室內。白笙見了不禁點了點頭,她選的那套是極為襯她的。
片刻,喬舒耷拉著腦袋走了出來。
白笙放下手中的冰碗起身走了過去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極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這件吧,尺寸也是剛好合身的。”她轉身挑了副精緻淡雅的白玉頭面遞給司桃:“後日就配這套頭面。”
“怎麼瞧著蔫耷耷的?”白笙剛才光顧著看她身上的衣裙,沒注意到她的臉色:“可是身體不舒服?”
“白小姐您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畏熱,最是不耐煩在夏天試衣裳,每次都像要了她半條命似的。”司桃邊將首飾收起來,邊笑著說道。
“我就是太慣著你們,竟也敢揭起我的短來!”喬舒笑罵道:“白姐姐,我先去把衣服換下來,你稍微等我一會兒!好不容易來了個陪我說話的,我可不能輕易把人放走了。”
“你慢一些!我不走!”白笙怕她摔了連忙囑咐了一聲。
“小姐,人家喬小姐可比您靈巧多了……”連楓小聲嘟噥道。
白笙一愣,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你與司桃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笑話起主子來一個比一個能耐!小心我哪日把你發賣了!”
連楓也不怕,笑嘻嘻地求饒道:“小姐,奴婢錯了,往後不說了!”
說話間,喬舒就從內室走了出來,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沒半點精神:“白姐姐,您下回再給我送衣裳可別晌午的時候過來,這真是去了我半條命……”
白笙捏了捏她粉撲撲的小臉兒笑道:“瞧你這點子出息!比我家的貓還沒用!”
“殺人啦!殺人啦!”本來乖乖站在一邊的呱呱突然驚恐地叫喚了兩聲,撲騰著翅膀滿屋子亂飛。
“它、它這是怎麼了?”白笙嚇了一跳。
喬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聲對白笙道:“它怕貓!上次司橘撿了只小野貓回來,把它嚇個半死,飛到房樑上哼唧了好幾天才敢下來。”
“哈哈……”白笙聽了忍俊不禁:“你無意之中倒是帶回家一個開心果。”
喬舒見呱呱撲騰著翅膀往內室飛去了,轉頭與白笙歡歡喜喜地聊著天。她正說著話,突然就聽見裡面響起了十分清脆的“嗒嗒”聲,喬舒臉色一變慌慌張張往裡跑去。
果然……喬舒看著轉著一雙黑漆漆圓眼睛的呱呱站在齊槊送她的那隻玉貔貅跟前,小腦袋瓜兒一動一動的,專心致志地啄著那可憐的貔貅。
“呱呱!”喬舒氣沖沖地把鳥拎了起來,十分生氣地瞪著它。
白笙跟在後面,剛一進來就看見喬舒和呱呱大眼瞪小眼的:“這是怎麼了?”
司橘見了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上前幾步將喬舒床上的玉貔貅收了起來,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呱呱跟這東西有什麼深仇大恨……”
白笙眼睛尖,一眼就瞄到了司橘手中精緻的玉貔貅,她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那、那是齊槊的心愛之物,別人碰一下他都會跟人急的……白笙笑了笑,似乎明白了齊槊有多喜歡喬舒。
“你下次若是再惹禍,我就把你毛拔了!”喬舒氣鼓鼓地點了點它的腦門兒:“記住了嗎!”
白笙看著孩子氣的喬舒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想象出喬舒與齊槊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她默默地嘆了口氣:怕是王府都不夠孩子折騰的……
喬舒硬是留了白笙用了晚膳才把人放走。她送走了白笙,看著自己空落落的院子暗自嘆了口氣:“若是幾位哥哥早些成婚,家中定不會這麼冷冷清清……”
白笙從鎮遠侯府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上行人也少了許多,正當她琢磨著後日宴會穿些什麼的時候,馬車陡然停了下來。
“你是何人!膽敢攔白府的馬車!”車伕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