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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咱們賀氏的大恩人。”

她指了賀振,“振兒,給你表弟行禮,多謝他救命之恩。”

賀振道是,起身要給陳璟跪拜。

他是兄長,斷乎沒有行這麼大禮的。

陳璟沒等賀振行禮,就扶住了他,笑著道:“。。。。。。我既學醫,治病救人就是本分。不敢受表兄的禮。”

彼此客氣了一番,賀振就沒有行禮。

“既然不肯受禮,這診金卻是萬千要收下的。”說著話兒,賀提從下人手裡,接過一個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小匣子,擱在茶几上。

這小匣子,比上次婉娘給陳璟的大一些。

賀家曾經放言萬金求醫。

陳璟看了眼那匣子,又端起茶,輕輕呷了一口。

大嫂卻驚愕。

賀提既然說是診金,這匣子裡自然裝著銀票。

大嫂忙把匣子推回去,道:“這如何使得?一家子骨肉,舉手之勞就要受錢財,說出去我們怎麼有臉?”

“這是應該的。”三姑母雍容微笑,“加行媳婦,你莫要推辭。央及治好了振兒,我們賀氏舉族感激不盡。這點診金,只是我們心意的萬一。若是連萬一的謝意也不容我們報答,叫我們如何安心?”

“是啊表嫂!”賀提也說,“情誼萬金難達。央及救了水曲的命,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這份恩情,你們一定要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大嫂還在推辭。

她是真心不會收的,並不是客套。收親戚的錢,李氏覺得尷尬,說出去也不光彩。

賀家自然也是真心實意給診金的。

兩邊客氣了半天。

陳璟清了清嗓子,對大嫂道:“大嫂,收下吧。我們杏林界,也是有祖爺的。大病得愈,不僅僅是二表兄的時運,也是祖爺的保佑。三姑丈給錢,這是敬重我的醫術,也是敬祖爺。假如你推辭了,祖爺以為賀家輕待了醫術,降下責罰,二表兄的病再也反覆,可怎麼辦?”

杏林界也是講究這些的。

像藥王廟,香火鼎盛。

陳璟這話一說,賀家那邊自然點頭。

大嫂卻是又愣了下。她回想陳璟之前說過的話,說什麼被藥王廟老爺的金身給砸了,再想到他詭異的高超醫術,大嫂就覺得他的話有理。

就像去廟裡許願,若是應驗了,也要還願,否則菩薩不悅,就要降下責罰。

藥王也是這樣。

“。。。。。。我們受之有愧了。”李氏沒有再推過去。

“應該的。”三姑母說。

大家皆大歡喜。

大嫂留賀家眾人用午膳。

旌忠巷地方太小,腳都轉不開。

三姑丈道:“不必麻煩了。振兒大好,還未給外祖父報喜磕頭。我們先來看央及,還要再折身去旌忠巷。”

大嫂就不虛留了。

說了幾句閒話,他們要告辭。

陳璟和大嫂把賀家眾人送到了巷子口。

七彎巷逼仄潮溼,賀家的馬車都進不來,也是停在巷口。

“。。。。。。改日到我們家坐坐。”三姑母臨走前,邀請李氏。

李氏道是,說:“有空定去,也要去給親家老太太請安。”賀振的祖母年事已高,家裡的親戚都敬重她。

然後,馬車就骨碌碌,從巷口離開。

陳璟和李氏往回走。

“賀振真像是活過來了,眼睛也有神。”李氏欣慰看了眼陳璟,眸子裡滿是笑意,“央及救了他一命,這是積了大德。”

李氏對醫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她總覺得,就是郎中嘛,是個醫匠,地位低下。

她之前也多次見過賀振。逢年過節,在旌忠巷總會遇到。那時候,賀振宛如行屍走肉,外人瞧著都覺得他只剩下一口氣,奄奄一息,似樹木將枯。

可現在,那棵枯樹竟然活過來,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外人看了都會驚歎感動。

李氏突然覺得,這樣真好。能做個這樣的醫匠,真的很不錯,比任何事都好。名聲也不是那麼重要。

治病救人,挽救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她一個外人都很有成就感,那麼郎中自己應該更加開心吧?這樣的生活,才有意思呢。

“碰巧罷了。”陳璟笑道。

李氏也微笑。

她心情很好,好似她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一樣開心。

叔嫂二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