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傻了!
原來這小子不僅僅馬術好,還武藝高強。
陳璟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不夠的武藝,因為有了醫術的配合,此刻在杜世稷眼裡,似個絕世高手。
“你們。。。。。。”陳璟重新拔出匕首。對杜世稷的兩個小廝道,“給人鬆綁,我繞過你們。今天不傷你們!”
兩個小廝微愣,眼裡有了渴切。
他們看了眼杜世稷。
杜世稷又狠狠瞪過來。
兩個小廝連忙低下頭,不敢動。杜世稷可是主子,小廝們的家人都在杜家,他們哪裡敢得罪杜世稷?
這位陳公子,敢打傷護院和小廝,卻肯定不敢殺了杜世稷。
只要杜世稷不死。今天背叛了他,他必然報復。
所以,小廝們不敢。
“既如此。退到那邊去。”陳璟見他們不動,就道,“要不要也吃點苦頭?”
小廝們不等杜世稷反應,急忙退到了西邊牆角。
杜世稷氣得半死。卻沒有動。
陳璟不顧他。繞過他,上前摘下李八郎口中的破布。
李八郎的舌頭都木了,頓了頓才開口:“央及,你自己來了?”
“不止呢。蔡二哥帶著捕快們,很快就趕到了。八哥,你沒有受傷吧?”陳璟一邊割開李八郎的繩子,一邊回答道。
匕首很鋒利,很快就把李八郎身上的繩子割開了。
李八郎站了起來。
他被邦得太結實。從西侖河底運過來,身上衣裳還沒有幹。又冷又筋骨不通。渾身都僵了,半晌都站不穩。
“再坐坐。”陳璟道。
李八郎點頭。
陳璟就扶他再席地而坐。然後,陳璟把其他幾個人的繩子,全部割開。
“。。。。。。外頭有月亮。反著月亮的方向,就是城門!你們就反著月亮跑,往城門去。回李家,我們稍後就來。”陳璟道。
掌櫃的四十來歲,經過這麼一驚嚇,臉色很差,也站不住。
“誰讓你們走的?”杜世稷高聲,幾乎要攔在陳璟面前。
陳璟看了他一眼。
匕首一翻,一刀插入了杜世稷的大腿。
陳璟的動作很快。
至少在這些不會武藝的人面前,是非常快的。
“啊!”杜世稷疼得跌倒在地,厲聲呼痛起來。
李八郎的掌櫃和夥計就去開門,跑了出去。
他們身上也僵,卻惜命,怕不走一會兒走不了,只得腳步踉蹌,趕緊從小院跑出去。
院子裡的護院,一個腿動不了,一個不會腿上功夫,想攔也攔不住。
等李八郎的掌櫃和夥計走後,陳璟繼續關了門,不讓兩個護院進來。
李八郎也慢慢站了起來。
他走到杜世稷身邊,狠狠踢幾腳。
踢了七八下,著實沒有力氣了,才停下來。
李八郎退回到了牆根,靠牆歇下。
杜世稷大腿被陳璟捅了一刀,鮮血直流個不停;他的小廝們,要麼傷了,要麼怕了,沒人上前幫忙,任由他的血染紅衣襟。
血腥味很濃,在屋子裡散開。
杜世稷直裰下面,穿著銀白色的褲子。鮮血從傷口湧出,用褲子上沁出來,似盛綻一朵妖冶的花。
那花,要一點點把人吞噬。
杜世稷又疼又怕,大叫,忍著沒哭。
“。。。。。。老子要宰了你!”杜世稷大聲罵道。
“那老子現在就宰了你!”李八郎狠狠回罵。他眼睛通紅,似暴怒的獵豹,“你殺了華燈!”
李八郎的兩個小廝,一個叫華燈、一個叫掃亭。
被杜家的人失手打死的,就是華燈。
從小在身邊的小廝,服侍起居,也充當書童。李八郎寫字的時候,是華燈和掃亭研墨;他念書的時候,是他們端茶遞水;他出門,也是他們兩人跟車。
大戶人家,父母也不能時刻在身邊。
小廝雖然是家奴,卻是最親近的人了。
李八郎想到華燈的死,眼眶都紅了。
華燈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小廝,他時常問李八郎:“八少爺,將來分家了,小人可以做您府上總管事嗎?”
李八郎那時候總是哈哈大笑,罵他:“痴心妄想。再怎麼說,總管事也輪不到你,掃亭比你穩重多了,他更適合。”
如今,只感覺心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