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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格進入青|樓,然後打點老|鴇和龜奴錢財無數,最後才有資格見姑娘一面。

見得到,不代表能睡得到。

想要做入幕之賓,除了文采,還需要大把的金錢。總之,追名妓的成本非常高,比娶個媳婦貴多了,偏偏那些公子哥樂此不疲。

陳七早年就在追求惜文姑娘,只可惜人家既看不上陳氏的門第和家財,也看不上陳七的詩才,遲遲不肯見一面。

這件事,是陳七的心頭痛,是陳七的忌諱,最好不要當面提起,陳氏子弟都知道,陳璟也聽說過。

陳璟是故意踩陳七的痛腳。

這話一問出口,陳七臉色驟變。

陳璟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七是很想打陳璟一頓的,讓這小子嘴賤!

但是,陳氏家訓,禁止子弟相互鬥毆,而且今天是祖父的壽誕。今天誰敢鬧事,去家廟罰跪是輕的,只怕會被禁足三個月。

陳七是野馬一樣的性子,最怕禁足了。

上次敲了陳璟兩榔槌,陳七就跪了一天的家廟,禁足半個月,至今記憶猶新。

陳七被陳璟踩了一腳,陰沉冷笑了下,心裡恨得牙癢癢,臉上卻堆起假笑:“什麼滿面紅光?央及別打趣哥哥。”然後就上前,親熱摟了陳璟的肩頭,拉著陳璟往裡走,說起家常,“最近讀什麼書?”

他說話的時候,手在捏陳璟的肩膀,幾乎要把陳璟的肩膀捏碎。

陳七的手很有力氣。

陳璟好似不知道疼,笑著道:“最近在讀《傷寒論》。”

“哦,醫書啊。”陳七的手,捏得更重,想要把陳璟的肩膀捏爛才能出一口氣,“可有收穫?”

“有點收穫。”陳璟道,表情依舊不變。

他好像感覺不到痛。

陳七還在使勁掐他,陳璟覺得好笑,手也在陳七腰間,狠狠掐了下。

陳璟的手,出得快,收得也快。

陳七隻感覺,一股子強烈的刺痛,猝不及防的襲來,他“啊”的一聲,失聲呼痛,彎下了腰。

“七少爺,怎麼了?”

“七少爺,哪裡不舒服?”

身後的門客見陳七和陳璟勾肩搭背,心裡都明白怎麼回事,就遠遠跟著。陳璟倒是如常,陳七卻疼得彎下了腰。

七少爺威風凜凜,怎麼會在文弱的陳璟面前吃虧?

“七哥,你怎麼了?”陳璟也似茫然不知,問陳七。

陳七滿眸怒焰,那股子邪門的疼痛,沿著腰際,傳遍了全身,真是怪事,掐一下怎麼這樣痛?他捂住被陳璟掐的地方,額頭沁出了汗。

跟著他的小廝和門客們都圍上來,反而把陳璟擠到了外面。

陳璟就笑笑,不管陳七,繼續往裡走。

直到陳七看不到的地方,陳璟才輕輕揉了揉肩頭。

他的肩頭,青了一塊。陳七的手,是真的很有力氣。陳璟輕輕揉了幾下,疼痛並未緩解,陳璟也就算了,帶著侄兒,去了正廳赴宴。

陳七那邊,疼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等他緩過神時,陳璟已經不見了。

“混賬,老子弄死你!”陳七在心裡想。面對眾人的關切,陳七也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遲遲吐了句沒事,心裡卻恨得怒焰洶洶。

這啞巴虧吃的……

一輩子沒吃過這麼多虧啊,必須討回來,那個陳璟,真是太可惡了!

陳七在心裡咆哮。

疼,這邪門的疼……

他又吸了口涼氣。

第003章三叔

陳府的壽宴,設在外院的船廳。

陳璟和侄兒到的時候,已經熙熙攘攘坐滿了客人。今天是伯祖父的八十大壽,望縣稍有頭臉的人家,都來捧場了。

這樣福瑞的壽宴,總有人想沾沾福氣。

迎客的,是玉字輩排行第二的堂兄,學名叫陳瑛。陳瑛和陳七是同一個房頭的兄弟。

“二哥。”陳璟上前,和陳二見禮。

“央及來了?”陳瑛謙謙君子,笑容倜儻。旌忠巷玉字輩的孩子裡,陳二生得最是英俊不凡,“先入座吧,一會兒就要開席。”

陳璟道是,帶著侄兒尋了個地方,就坐下喝茶了。

船廳的左邊,搭了臺子。

這個時代,還沒有京劇越劇等正規的戲曲。臺子上也是劇,卻是雜劇,有點類似宋代的那個雜劇,包括歌舞、調笑、雜技等。

來賓看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