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待他的。若是他引薦八弟,進入書院應該不難。”陳璟道。
昨日,陳璟還沒有鬆口。
如今,他答應了。
陳八高興萬分,忙道:“央及哥哥,多謝你!不管書院要出多少束脩,我們都不會再麻煩了。”
五叔也說:“央及。你不計前嫌,肯幫你八弟這個忙,五叔心裡銘記。將來等你八弟有了出息。定然要重謝你。”
陳璟笑了笑,說:“舉手之勞。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希望八弟能進學,光耀門楣。將來提到八弟。就會提到望縣陳氏。我跟著也沾光啊。”
五叔聽了,心裡舒服了很多,也感嘆道:“還是央及你有遠見,心思透明!不像某人,自己讀書不成,怕兄弟們出息了,壓過他的風頭,故而連族學的先生都要辭退。斷了兄弟們讀書的路!
且不說心思是否歹毒,單單說他毫無遠見!一個家族。豈能固步自封?沒有出息的子弟,門第哪裡能興旺。。。。。。”
某人,指陳二陳訪裡。
對於陳二,五叔是恨得牙癢癢。
他這個性格,太過於直接,幾乎沒什麼成算。想到當初他說陳璋死在外頭,多半也是這麼直來直往,嘴上跳躍的緣故。
陳璟只是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
每個人都要自己的難處。陳二未必是個好人,但是他也有他的難處,並不能一味指責他。
陳二接過大伯管家的權力,正式成了旌忠巷的家主,這在別家是沒有的。就連皇帝家裡,也是父親死了,兒子才可以繼位。
伯祖父對大伯太過於失望,而大伯沉迷於安逸,也不願意管家,這才將管家的責任落到了陳二頭上。
陳二太過於年輕,叔叔們哪個服他?
他自然要些雷厲手段,才能鎮住場面。辭退族學的先生,裁剪族學的開支,估計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會有其他事情。
“。。。。。。也不能怪他。到底不是原配生的,沒點見識也屬平常。”五叔繼續道。
“啊?”這話,陳璟有點意外,“二哥不是大伯母的孩子?”
陳璟從來不知道,陳二不是原配的兒子。他還以為,陳二是旌忠巷正正經經的嫡子呢。要不然,伯祖父怎麼如此信任他?
“怎麼,你不知道?”陳璟的問題,五叔和陳八更是吃驚,陳八對陳璟道,“現在的大伯母,是大伯的續絃啊。
從前的大伯母,只留下了大堂兄。他去世之後,二哥就成了長子。只不過,他到底是繼室的兒子,和原配生的差了一層。他是好運,投身在大伯房裡。。。。。。”
陳璟這就明白了。
其實,嫡子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繼室的兒子,自然不能和原配的兒子比。這個年代,身份象徵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嫡長子,將來必然是家主,不管他能力如何。
不像後世,可以競爭。在這個年代,身份就決定了一切,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怪不得陳二從小就防著陳七,生怕大伯將來太過於寵愛陳七,危急他的地位。”陳璟心想。
他突然找到了陳二對陳七那種捧殺態度的根源了。
陳二沒有底氣。
他只是繼室的兒子。
因為父親的偏愛,讓陳二沒有安全感,從而把根本不是他敵人的陳七防得緊緊的。陳璟沉默半晌。
“央及哥哥,你什麼時候給岐山書院寫信?”陳八轉移了話題,問陳璟道。陳璟對旌忠巷家事的話題,比較沉默。
可能是陳璟謹慎慣了,不喜歡對旁人家事妄加評論。
陳八看得出他沒有興趣,就不再多言。
“我回去就寫。”陳璟答應道。
陳八和五叔很高興。吃了飯,陳璟回了藥鋪,果然開始給岐山書院的沈長玉寫信,希望可以替陳家的兄弟爭取一兩個名額。
寫好之後,陳璟寄出來。
同時。他也派了小夥計,去陳家告訴五叔和陳八一聲,免得他們擔心陳璟忘記。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轉眼,就到了申初。
陳璟準備進入製藥房,開始製藥。
“朱掌櫃,倪先生。。。。。。。”陳璟剛剛踏入後院,突然聽到了有人喊朱鶴和倪先生。這個聲音比較熟悉,陳璟腳步微停,回頭看了眼。
一個穿著深藍色夏布直裰的老者。走在前頭,笑眯眯和朱鶴、倪先生見禮。他身後,跟著一位七十來歲、頭髮花白的老人。和兩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