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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之事遷怒你,但十一受了委屈,她怎麼罰你,孤也一概置身事外。”

“諾。”

狄秋來答得擲地有聲,實則內心並不如表面沉穩,他只是心頭偶爾地掠過一抹綠影,悵然若失,但對著桓夙卻唯有苦笑。

劍練完出了一身汗,桓夙回宮沐浴之後,披著未乾的墨髮走出浴室,只聽有人傳喚,說駱谷在宮外請見,修眉不可自抑地緊了一二分,猜到是駱搖光暗中告狀,但他桓夙又不懼那人,聲音一沉,“讓人進來。”

駱谷進門時,楚侯正坐在猩紅軟氈鋪的木階上擦拭他的寶劍,寒光映著寒冬的日色,宛如冷雪碎冰,楚侯的姿態閒逸,即便有人進來,也沒有抬頭。

已邁入漱玉殿的駱谷停了停腳步,聽見他問:“替你女兒抱不平的?”

駱谷一如初見,黑髮青衫,儒雅而氣韻沉穩,他低頭施禮,捋了一把頜間美須,淡笑:“其實,也不算是在下的女兒。”

桓夙的劍柄立即磕在了木階上,他冷著臉沉怒道:“你敢騙孤?”

駱谷匆匆上前,跪在桓夙的身側,手中的羽扇搖了搖,“怎敢欺哄大王。搖光是在下在市井撿的一個丫頭,見她可憐,帶在身邊養了三年,認作義女。後來她自願入宮為大王分憂,在下也不忍不遂她心願,只好……”他的神色看起來很無奈,無奈極了。

冷臉的楚侯拔劍,沉聲:“孤不要她的服侍。”話音甫落,又想到了一件事,銳目盯緊了駱谷,“她是吳國人?”他父王便是死於吳國流矢之下,吳楚之仇由來已久,如果駱搖光是吳國人,她自請入宮,無論如何都當被視作目的不純。

“那倒不是。”駱谷微微搖頭,“她是越女。”

越國與楚國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桓夙便不想再追究駱搖光是哪城人,目光晦暗地摁住了劍柄,“駱先生當日說過,無論如何孤要護著孟宓。孤要護著孟宓,留著駱搖光只會不便,先生豈會不知其理,把她送入王宮,不是自相矛盾麼?”

駱谷微怔,隨即又瞭然失笑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