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8部分

/showbook。asp?bl_id=55100

/showbook。asp?bl_id=55100

/showbook。asp?bl_id=55100

---------請把票給承天傳說!!-------配合新書宣傳,加快vip及公眾版更新頻率------自今日起為了加強宣傳力度,在vip版插入廣告,但採取每次釋出後修改的做法,不會計入字數!

桓震打破沙鍋,問道:“第三是甚麼?”沈廷揚沉思片刻,似乎心中權衡利弊,終於咬了咬牙,道:“三曰革東江。”桓震未置可否,拍拍他肩頭道:“今日勞你大駕走一趟,本官要問之話已經問畢,沈世兄可以回去了。”沈廷揚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可是又不便纏著桓震,只好惴惴然告辭離去,心裡一面不住琢磨,這個御史大人會不會如朝廷裡旁的大人們一般,栽自己一個妄議朝政,誣謗官員的罪名?

桓震送走沈廷揚,一個人深坐椅中,久久深思不動。沈廷揚所謂的東江,也就是指毛文龍。那毛文龍本來是一個都司,當年朝鮮有事,他奉命往援,兵至遼東,逗留不進,不久遼東失陷,他便循海道逃了回來。那時遼東經略還是熊廷弼,巡撫卻是王化貞,兩人之間心病頗多,向來不和。毛文龍偷襲鎮江,立了些許戰功,卻只報給王化貞知道,於是乎化貞以毛氏為私人,援之以為總兵,累加至左都督,掛將軍印,賜尚方劍,設軍鎮皮島如內地。皮島位於登、萊之間海中,北方海面八十里即抵後金界,東北角則緊鄰朝鮮,是一個海上的咽喉之地。

文龍既得此地,廣招商賈,販易禁物,名為濟援朝鮮,實則剽掠商船,無事則鬻參販布為業,有事則虛言瞞誆中朝,開鎮九年有餘,不曾收復寸土,反倒肥了毛文龍與他一班乾兒幹孫的腰包。

東江每歲耗費國家餉銀數十萬,卻屢吃敗仗,一直以來朝中多有非議,天啟年間也曾經有王化貞的對頭參他,那時的首輔來宗道是個好好先生,想了個明升暗降的法子,要調毛文龍入腹裡來任職,卻給他婉言推辭了。是時王化貞氣焰方盛,來宗道不願得罪於人,也就不了了之。袁崇煥用事遼東之初,便留意過東江事態,數次想要辦了毛文龍。桓震知道殺毛是後來崇禎疑心袁崇煥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以一直想盡辦法不令兩人衝突,加上廣義戰後即刻便發生了後金越邊入侵之事,袁崇煥面對接二連三的戰事,始終不曾騰得出手,毛文龍也就安穩至今。

眼下桓震撫遼,毛文龍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指望他感於國家大義,給自己三言兩語說得欣然拜服,那是做夢。可是毛文龍經營東江已近十載,十年來廣植親緣,光是軍中乾兒子幹孫子便收了好幾百,一旦冒冒失失將他誅除,難保這些乾兒幹孫不會心有不甘起來鬧事。倘若以袁崇煥的戰功、威名,或許能彈壓得住,憑桓震的能力,卻不敢保證不出亂子,眼下的遼東已經禁不起折騰了。若用軟法子辦他,將他升遷入朝,皮島乃是財源之地,中國與朝鮮的民間走私貿易,幾乎都在毛文龍掌握之中,每年收取的過路費便以鉅萬計,他又豈肯棄了實利,去升一個有名無實的官?

沈廷揚瞧出了東江的問題,這叫桓震很是高興,身為國子監生而如此留意邊事,實屬難得之至。可是他又能有甚麼辦法?

他坐在那裡苦思,不知不覺幾個時辰已經過去了。門房老齊進來喚了他好幾聲,才將他叫得還魂,卻原來是溫體仁遣人下帖,邀他過府用晚膳。桓震嘆口氣,心想多半是自己替沈廷揚四處打點,傳到了姓溫的耳朵裡去,這一趟不走是不成的了。當下叫老齊準備了一份禮物,提著往溫府去。

溫府門房早已經認熟了桓震,一見他來,也不用等候通傳,直接將他請了進去。酒過三巡,溫體仁若無其事的道:“說起來真是笑話,老夫將女兒也許給了賢婿,卻一直不曾問過賢婿是哪裡人氏?”桓震如墜霧中,自己是嘉定州人,這在當初問聘納吉之時肯定都是提過的,溫體仁裝聾作啞,卻是甚麼意思?只得老老實實地答道:“下官是四川嘉定州威遠人。”溫體仁笑道:“原來如此。那老夫卻有一事不明。”忽然疾言厲色的道:“你與那沈廷揚既非同鄉,又非同寅,為甚麼要替他開脫?”

桓震吃了一嚇,背後冷汗如雨,總算他臨急智生,連忙跪了下來,脫口道:“下官知罪,下官是收了沈家的東西,只是其中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岳父大人明鑑!”溫體仁哼了一聲,道:“甚麼苦衷?”桓震腦中急轉,道:“下官任邊數載,素來不曾剋扣錢餉,單憑那點菲薄俸祿,多幾個家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