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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能同他打聽打聽。”桓震終究還是不放心,追問道:“你知道東廠裡是如何審訊犯人的麼?”陸義臉色蒼白,身子微微發抖,小腦袋搖得如同波浪鼓一般,連道:“不知道!”桓震心知他定是親眼見過,因為過於血腥可怕,這才不敢說罷了。

當下拍拍他肩頭,道:“不打緊,有我在這裡。你且說來我聽。”陸義見桓震問得緊,沒了法子,這才將自己從前給他那老鄉帶著,在東廠中的見聞,一一說了出來,只聽得桓震毛骨悚然,一顆心愈提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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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回

提前更新,上午答辯下午散夥飯,恐怕晚上回來就醉得不省人事了……sigh,畢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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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震聽著他講述東廠種種折磨犯人的法子,再也不能安穩躺在床上養傷,總覺自己心中這一塊石頭,若不設法放了下來,那是別想安生的了。然而直接了當地去打聽,又怕魏忠賢的黨羽生疑。一時間左右為難,臉色很是難看。陸義卻瞧出了他神情不對,眼珠一轉,道:“小人要去看看同鄉,那也容易得緊。”桓震一怔,目不轉睛地瞧著他,心裡卻在掂量這個小太監能不能信得過。腦中周旋半晌,終於咬牙決定,哪怕是大險,也非冒一冒不可。當下道:“我只不過是想知道甚麼人這麼大膽,敢來行刺九千九百歲,還連累得我中了一刀。你明白麼?”陸義會意,點了點頭。

這一探聽直探聽了三日,三日之間魏忠賢不斷派遣太醫來給他治傷,又雜七雜八地賞了不少東西,桓震卻無心應酬,正在急得如同熱鍋螞蟻一般之時,陸義忽然跑來說道,已經去過了東廠。這天恰巧是他的那個同鄉當班,陸義往日便常去尋他玩耍,東廠的太監已經習以為常,看他年齡幼小,也不怎麼防備,還往往逗著他取樂。因此很容易地便混了進去,閒談之間故意扯到魏國公府刺客這號事情上面,三言兩語之間倒也給他探了個七七八八出來。

原來那女刺客自從押在東廠,受了許多非人刑罰折磨,那也不必盡言了。只是她牙關咬得卻緊,一口只說是阮大鋮指使行刺。東廠的人哪裡肯信,仍是反覆拷求,直打得死而復甦者數。桓震聽著陸義盡說些旁支末節,忍不住焦躁起來,追問道:“那麼現下究竟知道她姓名不曾?”陸義搖頭道:“只知道了一半。”桓震奇道:“甚麼叫做一半?”陸義想了一想,道:“那女刺客用的匕首上面,刻了一個字。東廠的公公們說,大約是這女刺客的名字其中一字。”桓震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一把抓住他手臂,喝問道:“甚麼字?”

陸義見他面色很是猙獰可怖,不由得身子一縮,想要避開他。桓震自覺失態,忙鬆了手,溫言道:“是我不好。你告訴我,那是一個甚麼字?”陸義偏頭一想,道:“我瞧見那字了,可我不認得字。”說著拉起桓震手掌,在他掌心畫了幾畫。

桓震看了他畫的那字,突然之間臉色鐵青,厲聲吼道:“你說甚麼?你騙我的,是不是?他們教你來試探我的,是不是?”吼叫聲音過大,胸腹震動,傷口又裂了開來,鮮血涔涔滲出。他卻不管那許多,頹然倒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語,誰也聽不清楚他說些甚麼。

瞧了他這副模樣,便是傻子也知道他與那個刺客定然是認識的,何況陸義如此聰明?一時之間腦中轉過了好幾個念頭,是幫助他隱瞞,待到事情敗露,一起給九千九百歲踩螞蟻一般地踩死,還是即刻便去告密,保自己一條性命?左思右想一番,終於還是選擇了前者,看看桓震仍然坐在那裡發痴,也不打擾他,靜悄悄地退在一邊坐下。

桓震很快便清醒了過來。事情已經出了,雖然不知緣由何起,但卻必定要設法補救,否則自己今生今世也莫想安心度日了。沉下心想了一回,決定還是從東廠那裡下手,不論如何先要探聽一下他們究竟掌握到了甚麼程度。當下要陸義去稟告魏忠賢,說自己想要求見。過不片刻,陸義便回來說魏忠賢在書房接見。

此時他已經可以下床扶著陸義步行,於是慢慢走到魏忠賢的書房去,一進得門,剛要行禮拜見,卻給魏忠賢揮手阻住,笑道:“乖孫不必多禮。”一面叫內侍給他端來軟座,語聲十分關切地問道:“乖孫,傷勢可好些了麼?”面容一轉,惡狠狠地咬牙道:“那賤婦竟敢行刺咱家,咱家非要他粉身碎骨不可!”桓震打了個冷顫,強作鎮定道:“九千九百歲爺爺且莫著急。據孫兒推想,這倭女的背後定然有人指使。”魏忠賢瞟了他一眼,淡淡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