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稱為劉山喜,這個名字是劉守光所賜,他還沒有辦法沿用本名,除非離開義兒軍,又或者新到的司全爽真正成為義兒軍都指揮使,那麼李小喜的名字或許就會改為司小喜。
劉山喜皺著眉頭沉思,劉山青和劉山周便將今夜之事向眾人說了一番,眾人頓時破口大罵。可是罵歸罵,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這是個擺在眾人面前的難題。
就這麼一直呆在軍中?劉山喜不敢下這個決心。老鴨堤之戰以及今日的三方密議,都有他的建言之功,這件事情在軍中高階將領間可是人人知曉的,萬一司全爽要秋後算賬,那麼他劉山喜也許不會是第一個挨刀的,但第一批挨刀的人裡面肯定有他。
離開義兒軍?離開盧龍?如今河北大地上的藩鎮他都跑了一個遍,成德、魏博、義武、盧龍,掌權之人都將他恨之入骨,離開了盧龍,他能去哪兒?乾脆離開河北,去往別鎮?河東還是宣武?一想到千里迢迢背井離鄉,劉山喜就感到沮喪和無奈,就算他願意拋開一切離開河北,他的部眾們呢?別看他們跟隨自己輾轉流離而不捨不棄,可這都是在故土之內,一旦離開這裡,有多少部眾還願意跟隨?就算大夥兒都願意跟隨,可威名赫赫的河東和宣武能有自己的出頭之機麼?那可是天下間最強大的兩個藩鎮,用戰將如雲、謀士如雨來形容也不為過吧?到了那裡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劉山喜咬了咬牙,賭徒性子發作,終於決定再次投機一把,所謂富貴險中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三郎、五郎,剛才應卯之時你們看清沒有?司指揮帶來多少人?某記得帳內約莫十來個。”劉山喜問一旁的劉山青和劉山周。
“帳內十來個,帳外守護的似乎有五六十個吧……”劉山青仔細想了想。
“差不多是這個數,加起來總有七八十號。莫非大郎想動手?”劉山周忽然醒悟過來,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未完待續。)
第九章 幽州留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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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喜點點頭,眼光掃視帳內,這裡全是跟隨他奔波多年的弟兄,屬於絕對可以信任的同伴,他咬著牙道:“咱們這些年過得著實不易,從盧龍到成德,再到魏博、義武,如今又回到了盧龍,說難聽一些,和‘喪家之犬’也差相彷彿了,沒有給弟兄們帶來一場富貴,某實在愧對諸位。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眼看著就能過上舒心日子,可轉眼就成了泡影,這也就罷了,頂多再擇機而起就是。可是某也不瞞弟兄們,姓司的來咱們義兒軍,明日就要讓弟兄們去打霸都騎的趙將軍,打完之後,恐怕還要算一算賬,要知道,咱們可都是劉衙內的人,這個賬咱們肯定是賴不掉的,到時候腦袋都別在姓司的褲腰帶上,他說什麼時候摘下來,咱們就什麼時候掉腦袋!
唯今之計只有行險,姓司的帶來的人不多,大營之外有多少不清楚,但營中絕不會超過百人,只要咱們弟兄拼死一擊。將姓司的斬殺在營內。便可將局面攪渾。到時候是走是留,都有迴旋的餘地。此乃活命之法,否則弟兄們便只能等死!只要咱們功成,便可擁立劉雁朗指揮使為將主。或者胡令珪指揮使,更或者張景紹將軍,總之不能坐以待斃!實在不行,咱們自己在義兒軍中結連同輩。自個兒拉起一支軍馬來,也是一個好辦法,手上有了兵,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這番話頓時將帳中眾人說動了,能夠跟隨劉山喜父子至今卻仍舊活著的,哪個不是狠辣之輩,眾人當即點頭同意。
劉山喜命部眾披甲持刃,悄悄潛伏到中軍大帳之外,他本人則四處聯絡。拼命鼓動各都軍官和他一起行事。
“兄弟,知道今夜怎麼回事麼?不知道?實話說吧。明日咱們便要追隨畢都虞而去了……不想死?某有一策……”
“兄弟,趕緊逃吧,不逃來不及了!什麼?為什麼?司指揮使有份名冊,咱倆俱在名冊之上,明日打完霸都騎後便要按冊索人……怎麼辦?不如這樣,某有一策……”
“……義兒軍要散夥了,可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