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驅逐了。劉山喜估計這些騎兵屬於平州刺史府或者榆關守捉城所轄,興許這條道路的設卡權以前是屬於他們的,自己搶了人家嘴上的肥肉,人家當然會不樂意,過來干涉也是題中之意。劉山喜甚至希望他們早一些過來干涉,動靜最好更大一些,這樣他就可以找到和對方對話的渠道了。
可是劉山喜沒有想到對方的動靜會那麼大!
第二天,就在劉山喜收費收得手軟之際,那個在平州城下露過面的虞侯元行欽再次出現在了劉山喜的眼前,元虞侯這次帶來了五百人,其中兩百騎兵,三百步卒,人人頂盔貫甲,手中器具精良。
劉山喜注意到,最前面的二十來名騎兵竟然裝備了手弩!
這一次元虞侯的態度相當強硬,他沒有和劉山喜多說什麼,直接命令繳了這百來號弟兄們的刀槍,然後以對待戰俘的方式,將他們用繩子串起來綁了,直接押赴平州。劉山喜的待遇要更加不同一些,綁縛他的不是繩子,而是牛筋。
“某乃堂堂平州兵馬使,爾官卑職低,怎可如此待某!”劉山喜青筋暴起,憤怒得想要撲上來撕咬這個小小的虞侯。
“昨日夜裡,二十三位商賈聯名上告,由平州督查公所授權,因違反《營州都督府公共交通安全條例》,某奉命將貴部一體捉拿看押。這是平州督查公所簽發的拘捕令,你好生看仔細了。”元行欽將手中一卷文書展開,向劉山喜眼前一晃,繼續道:“是否定罪,將由平州巡迴法院審理……當然,以某看來,證據確鑿,定罪是無疑的了。”(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幽州留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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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自光化三年李誠中佔據柳城和燕郡起,在刺史張在吉和時任兵馬使的周知裕大力推動下,平州和關外的聯絡便一直處於極為密切的狀態中。
最早的時候,平州是以營州後備和基礎的面貌體現著主導地位,營州的一切都依賴著平州支援,糧食、鐵器、布帛、農具、瓷器等絕大部分用品都需要仰仗平州的供應。
隨著李誠中逐漸佔據小淩河、五股河流域,進而佔據懷遠軍城,將整個營州納入控制之下後,平州和營州的地位開始發生了轉變,從營州單純以金銀銅錢等硬通貨向平州購買物資,而向雙方互相輸送物資這一變化邁進。只不過這個時候的營州向平州輸送的只有馬匹、皮毛等少量物資。營州對平州貨物的需求量也有了爆炸式的增長,幾乎平州所產的每一樣東西,在營州都可以賣上好價錢。
等李誠中將渤海國、新羅等地納入掌中之後,巨量的財富被帶到了營州,除了金銀銅錢等硬通貨外,廣袤的關外所產出的各種物資也衝入了關內,由平州而發散向整個河北大地。這個時候的平州一州之地所產,已經不能滿足營州的需要,而營州販運過來的那些產自渤海國、新羅的貨物,以及草原上的牛羊和馬匹,也不再是一個平州所能夠吞下去的了。這個時候的平州,已經成為了關內和關外貿易的樞紐,而隨著官道的迅速修建,平州和營州之間的聯絡更加緊密,雙方已經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在營州和平州的關係發展中,平州逐漸淪為了營州的附庸。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主要原因有三點。一是營州對工商業不遺餘力的支援。這種支援是全方位的。官府將作坊主和商賈的地位強行抬升到與農牧勞作者相同的地步,甚至還在許多中低階官員和胥吏的選拔上,大力任用有著經商經驗或是懂得生產技巧的商賈和工匠;在律法上,營州制訂了多項保護工商業發展的法令。為工商業成長營造良好的環境;在政策上,官府出臺了超前於時代的產業發展政策,促使作坊和商戶形成規模化,指導流水化生產方式的大力發展;在貿易中。營州以強悍的武力為後盾,以最大力度確保商貿行為不因外界因素而出現不可預估的損失。
另一方面,在官府的支援下,營州形成了柳城和燕郡兩個生產中心,一大批作坊和商戶飛速成長了起來,生產的貨物在質量上已經不遜色於關內,而在成本和數量上則遠遠超出。當然,目前這些作坊大多以軍工為主,營州對生活生產用品的需求仍然極大,這也帶動了關內商鋪和作坊的進一步發展。這就形成了營州產品佔據高階、關內產品處於低端的生產格局——在這個時代。軍甲和戰馬是絕對的高階產品!
另外,營州手頭上掌握的鉅額硬通貨讓營州處於了事實上的貿易中心。透過戰爭手段得到財富讓官府手頭非常寬裕。以官府為主的大規模採購成為了支撐工商業發展的堅實基礎。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