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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馬,以打探訊息為主,販運只是掩護,帶的都是輕省貨物,量也少,打個包袱抗在肩上就走,所以沒有繳費,也瞧不清怎生個收繳,但想來也與關內別處一樣就是。問過那些商旅,似乎一車收繳五十文。

劉山喜其實不清楚,原先的官道收費預想中,行人也是要繳納過路費的,但後來發現不太現實。按照原來的計劃,一車可帶四人,也就是說,繳納過一輛車的過路費後,等於免除四人的費用,所以實際上對跟車隊行進的商旅個人是沒有意義的,收繳的物件也主要是散客。可散客行走非常靈活,他們在遇到關卡之前就下了官道,繞過關卡後重新回到官道上來,很難收繳。

要專門為此加強道路巡察的話,成本又太高,相當不划算。因為出遠門的散客其實並不多,這個年代,大部分人一輩子其實也就是在本村、本鄉里打轉,誰沒事跑那麼遠幹啥?因此,各處關卡實際上也就停止了對散客人頭的收費。

所以劉山喜打算也尋找一處官道設卡,除了可以收穫額外的軍資外,更可以試探試探營州方面的態度。於路設卡收費是這個年代一地軍政主官的權力,也是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按理說這當然是劉山喜的權力,只不過劉山喜不知道營州方面是否承認自己擁有這項權力,所以一直沒敢動手。

此刻,他就準備先行履行自己的這一特權。如果營州方面沒有表示,那就說明對方預設了自己身為平州兵馬使的地位,那自己就可以繼續下一步動作,比如自行向鄉里徵收稅賦,或是拉丁服役。如果營州方面不同意,那也行,不同意總要給個說法吧?總要聽一下我們的申訴吧?這不就建立其溝通的渠道了麼?也好過這樣不知所謂的坐等。

劉山喜沒敢在平州以東的官道設卡,他猜想那裡應該屬於榆關守捉城方面的利益範圍,就目前而言,自己是絕不能輕易觸碰的,不僅平州以東的路面自己不能動,平州城十里範圍內的路面最好也不要動。

第一個關卡選在了平州城西二十里外的一處兩丘之間,立於路旁的丘頂,可以望出很遠,想要繞過關卡就必須在很遠的地方走下官道,這樣的行為是相當費力不討好的。一駕大車從五六里外下道,在坑坑窪窪的野地上艱難行進,繞過關卡後再行五六里地重返官道,所耽誤的工夫和體力絕對不是繳納一點過路費可比的。

劉山喜很謹慎的選擇了一車五十文這個數字,同時騎者每匹馬收繳十文過路費,他也不想放過按人頭計徵這筆財源,他打算每人徵收五文。他覺得這個費用已經很少了,應當不至於激怒營州方面。

慎重起見,第一天設卡的時候,劉山喜便空營而出,百來號人拉出了大營,直接在這裡設卡,之所以出動那麼多人,是因為他要防備平州刺史張在吉的干擾,同時對於榆關守捉城的元行欽,劉山喜也很是忌憚。

一開始的時候,相當不順,大隊大隊的商旅擁堵在關卡前不得而過,形勢一度相當緊張,劉山喜更是命令弟兄們亮出了兵刃和弓弩。

對於這些商旅敢於抗拒繳費,劉山喜等人很不明白,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情緒也相當激動和惱怒。小小商賈,竟敢對抗官府,是誰給了他們膽子?他們又憑什麼敢不繳費?設卡收費,天經地義,這幫商賈果然是刁民!

“諸位總頭,何時又新增了一處關卡?此路已有兩處,某等可都是照規矩繳納過了!”

“是啊是啊,不到百里的地界,如今卻要加設三道,某等這營生還如何做得下去?”

“忽然加設,之前為何不知會一聲?”

“某等小本營生,總頭們高抬貴手,放過某等罷。”

一時間,群情響徹,喧譁不停。

劉山喜自然不會聽這些商賈們訴苦,這些刁民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光,當下只做不理,總之只認定一件事,不繳費便不能透過!

抱怨哀告良久,始終不得前行,想要強闖也不可能,商家們最終低頭,愁眉苦臉的準備繳費。於是劉山喜小團體中善於算計者派上了用場,開始與商家們一一計價。一枚枚銅錢投入到竹籃中,很快就裝滿,然後搬上大車,換另一個空籃子,看得劉山喜心頭暖洋洋的。

當天的收穫頗豐,劉山喜共計收取過路費十貫有餘。按照這種效率,全年估計收費將超過三千貫不止!要知道,這還只是冬天,到了商賈行人更宜出行的春夏,所獲將更加豐厚。劉山喜不禁對平州的富饒和繁華又有了一個新的估量。

當然,收繳的過程也並非一帆風順,當日曾有幾隊騎兵經過此處,想要干涉劉山喜等人收繳,但都被弟兄們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