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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間,劉山喜咬了咬牙,派人到平州城北的馬市以百貫之資購買了幾匹可乘的好馬——當然不可能是戰馬,戰馬是營州嚴控的戰略物資,市面上是見不到的,但能有馬出售,也已經算不易了。

元行欽已經帶兵返回了榆關,劉山喜等人出關的時候是正大光明出去的,所以元行欽也得到了稟報,他來到關下見了見劉山喜。元行欽沒有向劉山喜行禮,劉山喜也沒有回禮,雙方不約而同的將這個細節忽略過去。

聽說劉山喜是要到營州高等法院上訴後,元行欽不由笑了笑,劉山喜話一出口,見到了元行欽的笑容,本人也覺得有些臉紅。堂堂一州兵馬使淪落到要上什麼勞什子的“法院”去上訴伸冤,說起來也算是天底下的一大奇聞。

但元行欽沒有說什麼,他直接揮手放行了,同時他還打算贈送劉山喜等人一點吃食和儀程,卻被劉山喜委婉而堅決的推拒了。

沿著寬敞的官道向柳城奔行的途中,一行人需要經過兩道收費關卡。經歷過庭審洗禮的劉山喜已經知道,這些官道雖然是由官府所建,卻“承包”給了商戶,商戶收取路費的同時。要向官府繳納“承包費”。這就是劉山喜“違法”的原因——他侵犯了官府和商戶的聯合收益。同時。劉山喜還知道。如果官府需要透過官道,要向關卡出示官府開具的批文,“承包商”在向官府繳納承包費時,會以此扣除一定的數額。如果沒有批文。就算身為一州兵馬使的劉山喜也一樣要掏錢。

何況經過庭審之後,劉山喜知道自己“兵馬使”的身份其實並未得到營州方面的真正認可,似乎對於節度府的任命,營州方面有很多異議。這也是劉山喜決定到營州一探究竟的原因。他迫切需要營州方面認可他的身份,就算不認可,也要給句踏實話不是?一直不理不睬算怎麼回事?

官道修整得很好,到達柳城之後大夥兒估算了一番,要比平日節省三成左右的時間,這還是馬匹奔行的速度,如果換做笨重的大車,恐怕節省的時間還要倍之!怪不得越是規模大的車隊越願意走官道,與節省的時間相比,那點過路費就不是什麼事了。如果再算上走野路付出的辛苦、顛簸乃至馬蹄、車輛的耗損。劉山喜覺得過路費其實還有提高的餘地。

因為在官道收費問題上栽了筋斗,劉山喜比較留意涉及到這方面的問題。一路上。他發現了許多逃費的商隊。這些商隊規模較小,行走非常靈活,從官道上下到野路上很容易,他們往往在臨近關卡處便離開官道,遠遠的繞過關卡後再重新回到官道上來。

途中也會時常遇到身著皂衣的騎者,他們沿著官道巡查這種現象,如果恰好碰到車隊正處於上下官道的變換過程中,那麼就可以處以較高的罰金。但通常來說這種機會很少,十個裡面至少會漏掉**個。尤其是那些騎馬的單行者,基本不會被抓到現行。於是,劉山喜開始默默思索,如果是自己擁有這麼一條官道的收費權,應該怎樣儘可能的避免這種逃費行為。

柳城的繁華令劉山喜等人暗暗乍舌,這種繁華是從離城三里左右就開始的,車輛絡繹不絕,行人如織,道旁店鋪林立,比起幽州還要顯得更熱鬧一些。

劉山喜遇到了一隊在野外訓練後準備返回軍營的營州士兵,這些士兵佇列嚴整、精神高漲、軍紀肅穆,最令劉山喜羨慕的是,他們制服統一,且人人披甲,而且一看就是成套甲冑!劉山喜想起自己手下百來號人只有十幾套零七八碎拼湊出來的皮甲,心裡不自然就矮了一頭。再看看自己幾人穿著的各色陳舊服飾,更是羞慚。

“果然是營州精銳,令人不可逼視!”劉山喜感嘆道。

“什麼精銳?差遠了,和上一批不能相提並論!”不留神旁邊一個看熱鬧的路人插了一言。

“上一批?”劉山喜有些詫異,如果這樣的精銳猛士有很多的話,那麼營州的戰力勢必要比自己原先預想的還要高出許多。

“恩,上一批新兵剛結束訓練。這一批是新募,也就不到二十來天,某家小郎就在裡面。”那路人雖時滿口貶損,但眉宇間又似有炫耀之嫌。

回營的新兵和城門處駐守的軍士都給劉山喜留下了深刻印象,柳城內的繁華更是讓幾人目瞪口呆,劉山喜等人甚至幾乎忘卻了自己的使命,一連在城內轉悠了數日,方才戀戀不捨的回過神來,開始辦正事。

營州高等法院接到了劉山喜的上訴狀,上訴的問題有兩個,一是對平州巡迴法院判罰的申訴,二是對自家“平州兵馬使”官職和身份的確認要求。營州高等法院對第一條申訴進行了簡單的審理,很快駁回了上訴要求,維持原判。對於上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