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赴晉州了。
元從親軍和廳子都這兩支軍馬,都是朱全忠的侍衛親軍,宣武軍內正二八經的牙兵,為全軍首冠精銳。在李誠中穿越而來的那個時空,這兩支軍隊便是五代至宋時,大名鼎鼎的侍衛司和殿前司的雛形。
王彥章和王晏球都是宣武軍內不世出的猛將,分別指揮元從親軍和廳子都。連這兩支軍隊都調離了汴州,可見宣武腹地是多麼空虛。
正因為此,蔣玄暉才挑起重擔,兼領汴州東、北兩個方向的護衛之責,當然,也由此看出,他是多麼深得朱全忠的新任。
蔣玄暉愛財,他從小貧困苦了,飛黃騰達後對財貨有著非一般的狂熱。正是這樣的性格,才讓他和袁象先臭味相投,也被拉進了深州互市這個爛泥潭裡。
接到袁象先的書信後,蔣玄暉也緊張起來,他比袁象先更明白王爺對河東的怨念到底有多深,也因此更清楚事情暴露後的後果有多嚴重。在他的命令下,不僅濮州、滑州開始了封鎖邊界的行動,就連曹州也外松而內緊,尤其是汴河之上,更是盤查嚴密。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十一月底,曹州兵和滑州兵分別在冤句和臨昌兩地抓到了皇甫峻派出的兩路信使,蔣玄暉立刻命令秘密處決,同時將搜到的文書焚之一炬。到了這個時候,蔣玄暉才鬆了口氣,同時傳書袁象先,讓他放心,說自己這邊一切都好。
事情雖然暫時擺平了,但蔣玄暉也被搞怕了,他在密信中向袁象先提出了近乎命令似的建議——皇甫峻必須死!(未完待續。。)
第七十五章 非常規戰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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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五日,夜,滄州。
滄州軍總部駐地滄州城內,比鄰滄州刺史府。此刻總部駐地警備森嚴,大堂之上燈火通明,副都指揮使李承約、都虞候使馮術、左廂指揮使李承晚、右廂指揮使王思禮、老營指揮使文嗣朔以下數十員營級以上軍官濟濟一堂,等候最新的緊急軍令。
放眼盧龍軍體系,在座的軍官可謂華麗已極。李承約且不說了,他是舊盧龍軍鹽池系的大軍頭,統軍經年,戰陣無數,經驗異常豐富,又經受過白狼山軍校新一期高階培訓,盧龍節度府軍事參謀總署上上下下都對李承約抱有極大的期待。
馮術、李承晚、王思禮、文嗣朔等都來自原營州軍老牌主力左廂,各級營主官則分別抽自原營州軍左右兩項表現出色的都頭、虞侯、參軍等中低階骨幹軍官,這樣一個陣容打造出來的滄州軍,令其餘各軍無不豔羨。
何況還有鍾韶和劉金厚兩人為主將,這支滄州軍可謂新盧龍體系內公認實力第一的王牌軍。
須臾,堂後腳步聲響起,值星軍官喝道:“鍾將軍、劉將軍到!”
刷拉一聲,眾將起身,以標準的軍姿挺立不動。鍾韶和劉金厚身影自屏風後轉出,鍾韶居於主位而坐,劉金厚則側坐於旁。鍾韶抬手致意:“坐!”眾將又刷拉一聲坐回原位。
鍾韶輕咳一聲,道:“已是深夜,閒話少敘。”他抄起案桌上的竹棒,起身在屏風上懸掛的滄州輿圖上指點著南部各縣道:“十日前,魏博程公信所部已至弓高,李公牷所部抵達胡蘇,我滄州軍已經全部撤離南部各縣。目前左廂囤積於南皮,右廂集結於饒安。按照原定計劃,擬於南皮、饒安一線重創魏博程、李兩部。但,一個時辰前接到總署虞侯司發來的最新軍情,戰情有重大變化。”
他的竹棒點向魏州,然後向北劃出一條線路:“三日前,敵主將皇甫峻率六千魏博牙兵出魏州,今日估算當已入德州。按照準確情報,魏博軍作戰計劃是,程、李兩部將於南皮合流。形成左軍;皇甫峻之主力北進樂陵,攻打饒安,然後攻擊滄州東面之鹽山,最後由鹽山西進,以成右路軍,左右兩路合擊滄州,成東西對進之勢!總署軍令處向我軍下達了最新軍令——”
劉金厚起身,從懷中取出一份公文,念道:“令:滄州軍鍾韶、劉金厚所部。原重創敵程、李所部之方略取消,宜便宜所行,新案自擬,以聚殲皇甫峻所部為要。一戰定河北大計,諸軍切切、總署以期!”
劉金厚唸完後,堂下立刻響起一片沉悶的議論聲,這個訊息太過突然。卻也令人著實振奮。鍾韶又道:“戰機緊急,稍縱即逝,本將與劉將軍、李將軍、馮都虞已經商計了一個作戰預案。諸位議一議,看還有什麼缺失之處。”
馮術起身,接過竹棒,在輿圖上指點:“此戰分三步進行,首先引誘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