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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其實就算你們胡說也沒什麼,某和張興重分屬親族,這事情大帥也是知曉的,某還替大帥前去張家提親……”張景紹訕訕解釋。

“唔,這個某也知道,但是提親沒成吧?你說大帥會不會一直就很不高興?”

張景紹無語,李小喜這番話確實戳中他的心事,他自從投靠劉守光以來,表面上雖然風光,實際上一直處於相當尷尬的境地——劉守光始終沒有給他機會帶兵。包括這一次,他明面上是後軍之主,但後軍中滿是李小喜之類各抱一團的武人團體,就連劉守光分派給他指揮的幾個精銳橫班都,其實也並不完全聽他的,他能夠指揮的,實際上仍是在薊門作別將時候的幾百部屬。

所以張景紹一直很懷疑,他認為也許自己今天的際遇正是因為那次提親失敗所造成的。此刻被李小喜當眾揭了傷疤,羞惱之餘,更多的是深思。

李小喜目的達到,拿著張景紹草草寫就的批條就走,轉身出帳前留下一句“其實某也羨慕張將軍,竟然和對面有如此深的瓜葛,萬一將來有事,這也是一條活路啊。”

這句話讓張景紹徹底呆住了,他思索良久,將袖中藏著的書信取了出來,展開看了數遍,咬咬牙,將這封揭發李小喜等人的書信湊在燈火上慢慢點燃。

先不提幽州和營州方面的口水仗,實際上兩邊各統大軍來到石城,誰也不可能因為講道理而退兵的,這一點不僅劉守光明白、李誠中明白,其他各州刺史、兵馬使、大小將軍們全都明白,最後決定一切的,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劉守光向李誠中正式發了一份戰書,鄭重邀請李誠中“來日決戰”。

李誠中慎重的沒有當天答覆,他將劉守光的信使留在石城內招待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他才將這名信使發派回去,表示同意“來日決戰”。

“來日”的意思,即指第二日,劉守光發出戰書的日期是正月十六,所以約定的作戰日期則是正月十七,現在李誠中於正月十七將信使派回,同意“來日決戰”,這個“來日”又是哪一天呢?按照道理。李誠中批覆的“來日”應該是正月十八。但,誰知道呢?

劉守光和劉知溫一商量,劉知溫道:“看來李小兒是要拖延時日,他的作戰準備還不夠。我軍不可任其拖延下去,必須趁機決戰。大帥這次再派人去下戰書,戰書上不可再用‘來日’之類的字眼,咱們定一個具體日期,比如正月十八,讓李小兒沒有託辭。”

劉守光道:“若是李小兒繼續拖延,便說明他準備確實不充分。那咱們就選擇攻城!這些時日侍中一直在督造攻城器具,不知如何?”

劉知溫道:“今夜再加把勁,明日便可有一批器具能堪大用,攻城雖說不夠,但至少可以開始攻打城下的那座軍寨了。”

兩人正在商議之際,忽然有軍官來報,說是位於下石村的前出營地發現了數百營州軍士卒,在村子前耀武揚威一通鼓譟,質問為何劉守光明明下了戰書約戰。卻耍賴不來。

劉守光當即氣得吐血,原來你說的“來日”就是某戰書裡的“來日”?那你為何不痛痛快快當夜把某家派出信使放回來?非要拖到第二天?

氣憤之下,劉守光點了數千軍士,急急忙忙趕到下石村。向下石村駐守的劉指揮一問,才知道營州軍已經回去了。

駐守下石村的劉指揮是知道大帥劉守光的戰書的,但他卻不知道營州軍回應的內容,所以他被營州軍辱罵的時候無言以對。導致對劉守光約戰而不履約的行為也有些瞧不起,把營州軍的喝罵聲原原本本轉達給了劉守光。無非就是“無恥之徒,不守然諾”。“無信無義,徒亂軍機”之類,把劉守光氣得夠嗆,火爆脾氣發作,忍不住遷怒於這位劉指揮,將劉指揮拖下去重責了二十軍棍。

劉守光連忙命人再去下戰書,這次在戰書上寫明瞭“正月十八”的字樣。信使來到石城之後,將戰書遞上,這次卻遭到了嚴厲的質問和拒絕。營州方面首先質問劉守光為何約而不戰,其次告訴信使,不能什麼都由劉守光說了算,下一次的約戰時刻,要由營州方面決定。

信使於是耐著性子詢問營州方面約戰的時間,得到的回答卻是“再行商榷”。

劉守光冷靜下來,終於確定了劉知溫的說法,即營州方面毫無決戰的興趣——至少現在沒有立刻決戰的興趣。營州方面沒有,但劉守光有!他能夠指揮和調動的所有能戰之軍都擺在了石城周圍,此刻不以優勢兵力(他自認為兵力對比為二比一)發起攻擊,難道要等到營州方面有了更多的增援麼?

何況宣武方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