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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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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青對此倒是有一針見血的觀感,他說,是因為營州講規矩。

“做任何事都要講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李誠中嚴肅而又誠懇的向李承約解釋:“你們李家很有錢,和我們營州生意做得也很大,我相信你們有財力重新組建軍隊。但在將來我控制的地盤上,是不允許有軍頭出現的,這是營州軍的規矩。”

李承約雖然來過中南海很多次,但卻是第一次代表李家和李誠中商談軍國大事,所以他也拋開了身為李誠中“妹夫”的身份,鄭重其事的請求李誠中的支援。

李家的想法很簡單,他們希望營州方面儘快出兵剷除劉守光,然後將薊州北部,尤其是鹽池等地還給李家,另外,李家還打算讓李承約秘密潛回薊北,重新組建鹽池兵,當然,軍甲兵刃仍需營州方面提供。對此,李家將回報營州部分軍資——十萬貫,同時在幽州城內裡應外合以配合李誠中的攻城戰,新組建的鹽池兵也將幫助李誠中討伐幽州—。李家還答應,在攻陷幽州之後,擁戴李誠中為新的盧龍留後。

“某不僅代李氏而言,高氏、王氏都是這個意思,都督難道打算將三氏拒之門外而不納?”李承約很是不解。

“都督最好三思,某等三氏不比尋常,雖然兵力折損殆盡,但軍中故交子弟仍然極多。不僅都督帳下有三氏子侄。義兒軍、霸都騎、薊州軍中也所在不少。登高一呼,自然應者雲集,可為都督討伐幽州出力。何況高氏在媯州仍舊擁精兵數千,足以為都督奧援。”王思同在一旁黑著臉。語中帶刺。

王思同是第一次和李誠中見面,平日裡只是聽李承約評價此人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可交,心中充滿了期待。沒想到話題剛開啟就被對方毫不客氣的封堵住了,此時心裡既失望又憤怒,說起話來就不客氣了,更帶有一絲隱隱的威脅。

李承約連忙乾咳了一聲,以眼神制止王思同,王思同氣呼呼喘著粗氣,別過頭去,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自從有了進兵幽州的打算後,李誠中要考慮的問題很多,但要認真算下來。真正讓他思索的只有兩個問題,第一是怎樣對待劉仁恭和周知裕的問題。第二則是怎樣對待幽州各大軍將世家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牽扯到他出兵的大義名分,以及事成之後如何收場、如何竟功,相當頭痛,這個問題暫且不論,而第二個問題也很是棘手,他還在西遼澤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

盧龍軍割據百五十年,山頭主義也貫穿了整個中晚唐時期。作為河北三強藩之一,盧龍軍的實力延綿一直保持得相對要平穩許多,當成德、魏博已經漸漸衰落之後,盧龍仍舊是天下諸藩不可輕視的重要對手,對天下大勢保持著長久地影響力,這與盧龍軍相對穩定的軍將世家所起到的作用是分不開的。

但同樣是因為這些軍將世家的存在,讓盧龍這個坐擁幽燕形勝之地,既有大量戰馬來源,又有河北驍勇及諸部雜胡戰士,並且還能居高臨下俯視中原的藩鎮一直無法真正能夠齊心協力,全身心投入到天下爭霸之中,著實令人扼腕。

作為盧龍軍的一員,李誠中從大頭兵成長為一方大軍頭,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厲害竅要,所以他從建軍之初便極力消除山頭主義思想,力爭建設一支組織嚴整、紀律嚴密、訓練嚴格、作戰嚴厲的新式軍隊。

幸運的是,他幾乎等於在一張白紙上作畫,從無到有的拉起了一支隊伍。軍官們都是大頭兵出身,沒有怎麼領過兵,沒有沾染過這個時代職業武人的惡習;士卒們也都是關外的苦哈哈,雖然成分複雜了一些,但無論是農民、牧民,還是雜胡市井、遊俠,亦或是契丹、靺鞨、奚人等各族戰士,都屬於“單純一族”,所以這支軍隊也顯得十分單純。

再加上現代化的練兵手段和組織管理模式、豐厚的軍餉和待遇,以及不停歇的連續作戰,讓營州軍這個團體迥異於當世,成為了聽命於他本人,只向他效忠的軍隊。在這支軍隊裡,參謀體制的建立讓軍令細化和分解,後勤體制的剝離和獨立讓作戰部隊無法長時期獨立行動,軍餉發放和戰功升遷獎勵的制度化讓士兵由依附軍官個人而轉為依附軍隊這個團體,軍官軍士培訓的軍校化將帶兵者的效忠物件唯一,這一系列措施的完善,令山頭主義沒有孕育的土壤,從最底層的軍官一直到獨領一軍的將領,都沒有能力獨自將隊伍拉出來。

王思同所說的話裡有兩層意思,一是營州軍中有很多三氏子弟,比如王思禮、李承晚等人,如今都是中層軍官,手中掌兵。但李誠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