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裡都有了些底氣。於是他將目光專向前營計程車兵編制問題。怎麼整合前營計程車兵,怎麼配置軍官,哪些軍官需要晉級,哪些士兵需要提拔,這些問題都是很頭疼的。
就在李誠中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大郎從平州回來了,隨同而來的還有一封周知裕的信。信中對李誠中不吝誇獎,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義,卻沒有談及怎麼酬功的問題,只是要求他務必儘快回一趟平州。
李誠中苦著臉道:“如今柳城一切都還沒有完全安定,實在是走不開啊。”
王大郎顯得有些神秘,看了看左右無人,小聲道:“宣節還是去一趟的好,某聽兵馬使的意思,似乎要帶宣節回幽州。”
李誠中一愣:“回幽州作甚?”
王大郎道:“應當是面見大帥吧。此番節度府下了召集令,各州軍將都必須趕回幽州軍議。兵馬使似乎想透過咱們這次的大勝,順帶向大帥要點好處,事涉整個平州軍,大夥兒都在平州翹首以盼宣節。”
第五章 遼西雙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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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至今,行商們對於商路的暢通與否最為上心,各處訊息的來路也最是廣泛,當柳城和燕郡才一收復,官府還沒有明確公佈之時,在幽州憋了一個冬天的行商們便紛紛啟程,趕往營州。如今關外戰亂不休,想來營州也不甚太平,但既然商路已通,雖是風險甚高,那麼同時也意味著巨大的利益。
幽州城內各處貨棧商櫃都在套車打點行裝,囤積在各處倉庫中的貨物如流水般裝上大車,街道之上車馬如龍,絡繹不絕的離開南門,趕往平州方向。
與東市紛擾雜亂的情形相比,四條巷中的張宅卻靜得可怕。老都頭鐵青著臉,坐在桌邊一言不發,下首則陪坐著一個年輕男子,只一身團領青衫,卻顯得幾分英武之氣。
年輕男子正是李承約,自從十多日前大帥向各處邊關鎮將發出軍議召集令之後,早已歸心似箭的李承約便單人獨騎連夜趕回幽州,這些天裡什麼都顧不上了,全副精力都耗在張家宅院四周,終於覓得幾次良機,和蘭兒搭上了話。
他是大戶豪門養出來的子弟,身上本就帶著幾分瀟灑華貴,再加上常年領軍征戰,男兒漢大丈夫的氣概已經透到了骨子裡,對年輕女子最具殺傷力,再加上有著酒樓醉遇的小說情節,幾番攻勢下來,蘭兒一片芳心便被俘獲。
大唐民風開放,年輕男女們往往私下結緣,然後再央求父母做媒。李承約和蘭兒兩情相悅後,便興沖沖向自家父親李君操提了出來,但父親仔細瞭解之後,卻往他身上潑灑了一瓢冷水。
李家是什麼身份?李承約曾祖李瓊,官至薊州別駕、朝廷賜封工部尚書,祖父安仁公官至檀州刺史、朝廷賜封太子太保。到了李君操這一代,他是前平州刺史兼兵馬使、朝廷賜封的太子少師,就算如今居家隱退,但幾十年的幽州軍戶世家的豪門底蘊,在整個幽燕大地上影響力可並未減弱多少,乃是盧龍軍中數得上的大軍頭。而李承約自身雖然年輕,卻也已經坐到了鹽城守捉使、定遠將軍的高位,官秩正五品上!
張家雖然在軍中也有一定地位,但如何能與李家相比?張家如今只有一個薊州別將張景紹在苦苦支撐家族,更何況兒子所說的蘭兒一家更是張家的旁支別戶,如何配得上自家兒子?聽說蘭兒的父親只是一個在家守老的老都頭,兄長也只是平州邊軍的一個底層軍官,若是自家和對門結了親,豈不令幽州豪門笑掉大牙?
李君操對兒子的這門親事說什麼也不同意,李承約急了,便去找自家母親,有母親出面,李君操最後才點頭,答允李承約可將蘭兒納為妾室。
無論如何,答允總比不答允好,李承約無奈,只得親自登門說明來意,若是張家能夠委屈同意,李承約承諾以正妻之禮大事操辦,媒人、彩禮、過門等等一應婚事程式統統籌備,必定讓張家風風光光。
可再在婚事上風光,說到底仍然是納妾,妾是什麼地位,誰心裡都有數。於是老都頭鐵青著臉不說話,李承約漲紅著臉不肯走,兩人就僵住了。…;
只苦了後房偷聽的蘭兒,趴在孃親懷裡抹了會兒眼淚,然後擦乾淚痕,到廚下提了食籃,強作鎮定的跟老都頭面前找了個採買吃食的藉口,徑自出門而去,連看也沒看李承約一眼。蘭兒很難受,她此刻在家裡呆不下去,要出門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