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崔二了,這也算遂了你的心意,今後便是總部後勤上官,還要多多關照某才是。”
崔和忍不住也有些自得,笑道:“十二郎說哪裡話,都是自家弟兄……”
兩人正談論著,一邊趙橫湊了過來,說起將來的事情,他有些憤憤:“咱哥仨都是高階軍職,如今這麼一弄,不是陪戎就是仁勇,連降了好幾階,營州軍這麼個做法,當節度府的任命成什麼了?兒戲麼!”
趙原平曬然一笑,道:“某倒是覺得無所謂,咱弟兄本來就沒領過軍,真要按節度府授予的職務去做,不定出多大丑。這樣也好,踏踏實實領兵打仗,從底層幹起,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對了,三郎將來準備去哪裡?”
趙橫嘆道:“還能去哪裡?如今兩眼一抹黑……某想去虞候司任職,也不負了大將軍所託。只是……難吶!”旋即看到遠處正在興高采烈談論著的王思禮和李承晚,冷笑道:“也不知那兩個小崽子哪裡好,竟然在夥裡都評了‘上’,哼……”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 燕郡問題(二)
柳城,中南海。
二堂的兩間廂房被完全打通,中間擺列著一座長六丈、寬一丈六的巨大沙盤,將西起關牆、東至燕郡、北抵饒樂水、南臨大海的整個遼西地形展現了出來。其中柳城以北饒樂水的土地尚是一片空白,南方五股河以南只有簡單的幾處要點示意,空白之處涵待繼續填充。
沙盤的製作說起來簡單,卻又極為困難。山脈以泥土構壘、草場以摏碎的草漿覆蓋、耕地處置以泥沙、河流則用絲線表示。這些東西真要做起來都不難,但前期的考察和繪圖卻耗費了大量人力和精力,一座簡單的沙盤,動員了虞候司行人處、長史府各相關科室的所有官員,參考了平州方面及契丹人留存的多張地形圖,還大量徵求了當地百姓和往來行商的意見。這也還罷了,就柳城現在的人力而言,最無法解決的問題在於,山脈與平地的高低對比關係。
雖然明算課程屬於朝廷取士的途徑之一,但這個戰亂的時代,真正能精通數學測量的人才已經很少,大部分都散落在了民間,真正為官府所用的不多,更何況是這座才從契丹人手中收復的柳城。
好在吳中佐家中藏書頗豐,於是行人處和長史府有關官吏集中起來,專門研讀了《九章》、《周髀算經》等著作,其中尤以商高定律為主要研究方向。李誠中又適時提出了現代炮兵的“拇指測距法”,於是這一問題才被柳城初步解決。
自從沙盤的輪廓初具規模之後,李誠中已經越來越習慣在這裡進行議事了,此刻,他和馮道、周砍刀、姜苗等人都圍在沙盤邊,聽特意從小淩河前敵指揮部趕回來的張興重講解這一階段的戰果。
張興重手握一根細細的木棍,在沙盤上指點著各處村寨和地形,將作戰經過一一說明,完了,總結道:“葫蘆灘一戰已經結束,我營州軍戰歿八人,傷四十七人,其中輕傷三十六,預計至今日已恢復,重傷的十一人裡,六人將退出軍伍還鄉、五人不願離開行伍。有關戰歿者處置、輕傷者重入部隊、重傷者嘉獎授田及轉職為非戰鬥人員的事宜,正在由教化司蕭哲元負責。”
李誠中插話道:“尤其是戰歿者及退出軍伍的重傷者,千萬不可怠慢,如何妥善處理,事關營州軍軍心士氣。還有那五個不願離開行伍的,怎麼回事?”
張興重道:“有兩個傷了一隻眼睛,還有三個只剩獨臂了。這幾人雖然傷勢很重,但恢復後不影響生計,只是再要上陣廝殺的話,不太適宜。”
李誠中道:“雖然不能上陣,但可以安排入作訓司,這幾個人都有上陣廝殺的經驗,訓練新兵應該不難,他們既然願意待在軍中,咱們也不能冷了其心,還可以發揮餘熱嘛。”
教化司都教化使姜苗分管考功和安置,作訓司參軍使周砍刀負責訓練,兩人都與此有關,此刻都同聲答應了。
等李誠中交待完畢,張興重繼續揮舞著小木棍指點沙盤:“小淩河西段的羊山寨已入我軍之手,那個地方位置比較險要,現在前敵指揮部已經設立於此。張家堡所控制的張氏各村寨已經納入我軍治下,但張家提出,其村寨附近的未墾土地是張家各戶儲備之田,雖然未墾,卻一直在打理和蓄肥,希望咱們在遷徙流民之時予以考量。”…;
李誠中皺眉:“具體如何?情況屬實麼?”
張興重道:“還沒有去仔細檢視。”
李誠中點頭道:“也好,老張你專心軍務吧,這些問題交給可道來辦。”他轉頭問馮道:“可道老弟,有什麼打算?”
馮道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