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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遷、考功、獎勵、訓練等方面也並不由帶兵軍官完全說了算,這樣計程車兵不再完全依賴於帶兵軍官,他們的效忠物件已經由對個人而轉化為了對軍隊本身這個集體。

而專業化的參謀軍官的加入,則讓每一個人的權責都相對減弱,權力的使用更多是以集體的方式來體現,在實際操作中盡最大可能的杜絕了權歸一方的軍中山頭主義現象。可以說,隨著營州軍總部三司制度的逐漸完善,這支軍隊將越來越忠誠與營州軍本身,當然,這個忠誠目標必須以一個實際物件來具體化,營州軍是由李誠中一手建立的,李誠中就是代表著營州軍這個集體的具體符號。…;

當然,參謀制度需要大量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專業軍官,這些軍官屬於軍中文職,所要求的職業素養高於普通士兵。目前三司的參謀人員還很少,需要不斷挖掘人才來充實這支領先這個時代上千年的特殊團體。但僅以目前情況而言,李誠中的總部三司已經創立,雖然開頭比較費心,但逐步走上正軌後,便讓他解脫了許多。

聯合指揮部在張興重、姜苗和周坎的帶領下,正在龍翔寺中緊張的忙碌著,李誠中則忙裡偷閒,來到山中參觀起了摩崖佛龕。和龍山的摩崖佛龕規模並不宏大,但雕琢卻十分精細,與後世動輒就缺鼻子掉耳朵的那些石刻佛像相比,李誠中看到的是完整無缺的原件。他一邊隨心而看,一邊聽龍翔寺住持善行法師講述一尊尊石刻背後的故事。善行法師佛學精湛,識見淵博,一個個生動富含佛理的故事信手拈來,顯得趣味盎然。

李誠中聽罷,道:“大師佛理通徹,講得極好。”

善行法師合十:“將軍謬讚了,佛理艱深,貧僧離‘通徹’二字尚遠,恐怕畢生鑽研也難窺其妙境一二。但今日得見將軍,卻知將軍是個與佛有緣之士,將來解救眾生,解民倒懸,一行之功足抵吾等萬語之德。”

李誠中一笑,只聽這一句話,便可知道這位善行大師除了佛學精湛外,世俗相處也是個極高明的。當下也不廢話,直接道:“說起來,龍翔寺也是營州第一的廟宇,但我觀貴寺屋瓦有些破損,佛像剝離褪色,院牆也殘了幾處,怎麼不好生修繕一番?”

善行法師心中暗喜,實際上龍翔寺雖說破舊,但並不至於損壞到如此地步。前幾日他得知寺廟要被李誠中徵用後,連忙命令闔寺僧侶對寺廟進行了加工再建,只不過這種加工再建是往破損處折騰,而不是正經意義上的修繕,屋瓦摘掉一些、敲碎一些,立柱欄杆抹上黑灰,院牆殘缺處將缺口加大,等等等等,不一而同,其目的就在於等待李誠中今天自己提出來的這句話。

“阿彌陀佛,寺廟殘破,佛像不光,此乃貧僧之過也。只是貧僧雖想修繕寺廟,奈何如今天下戰亂,信者香火凋零,廟產又少,實是無法可施。”

“大師可曾派遣僧侶外出化緣?”

“也有的,可是化來的香火供奉很少,加上廟產所出,勉強夠維持而已。”善行法師便將近幾年外派雲遊僧侶的情況講述了一遍,尤其對遠路的艱難、說服百姓施捨及寺廟中的清苦做了重點說明,他口才極好,描述十分到位,對於寺廟裡的賬目開支等都理得明明白白,說到難處,不禁喟然長嘆:“不瞞將軍,自打上月起,敝寺僧眾已經快揭不開鍋了,整日裡只能以清粥度日。貧僧忝為住持,心中有愧啊。”

李誠中看了看善行法師油亮的光頭,心道也不知這和尚每日裡吃了多少油水,才養出這幅油光滿面的好氣色,但此刻也不說穿,只是配合道:“果然艱苦無比。大師,我身為柳城之主,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善行暗喜,臉色卻堅毅無比:“雖然艱苦,但敝寺僧眾向佛之心卻從未稍減。”

李誠中點頭:“佩服,佩服!大師,我有個想法,不知大師怎麼看。”

善行心道戲肉終於來了,忙問:“將軍儘管說就是,但有所命,無敢不從。”…;

李誠中道:“剛才大師說過,曾經遣派了許多高僧往四處雲遊化緣,不知都去過哪些地方?”

善行道:“向北去過鬆漠,向東曾抵渤海國西京,向西到過雲州等處。貧僧的徒弟禧永,年初之時乘海船去往江淮,至今未歸,也不知安穩與否。”

李誠中道:“大師,我心慕佛法,想要選送些人手到龍翔寺修行,希望拜在大師座下,為此,我打算每月向貴寺捐贈香火錢百貫,助大師重修廟宇。”

善行大喜,面上卻愈發謙恭:“貧僧何德何能,受將軍如此看重,實在慚愧。但貧僧向將軍作保,必盡全力向他們傳授佛法,請將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