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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太子,一面無奈問道:“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抓個周,也哪裡惹皇后不高興了嗎?”

是啊,好好的抓個周,東西也不多那幾樣,抓起來的寓意還挺好,可皇后只要想到這兩樣東西與那人的聯絡,再想到方才張延齡拉她去看的那幅對聯,便覺得心底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兒。

既氣惱,又心慌。

帶著這樣的情緒,皇后一個閃身躲過朱祐樘遞過來的手,氣沖沖問道:“皇上,女學士回來了是不是?”

朱祐樘這兩天休息地不太好,聞言語氣也有些沉悶:“今日是皇兒生辰,本該高高興興,與瑩中又有何干系?”

皇后蹙了蹙眉,轉身將太子放到他懷中,轉身邊往偏殿而去,邊語意酸酸道:“皇上認為沒關係,女學士恐怕不這樣認為!”

朱祐樘搖頭嘆了口氣,專心哄逗太子之際,皇后已快步再由偏殿而出,手中也多了一卷絹帛。她將之舉起,略高於眉眼,含怒冷道:“皇上不妨自己看看,女學士送來的對聯,上頭究竟寫了些什麼?!”

絹帛被她漠然丟於毯上,朱祐樘微惱,卻仍是親自俯身,將那絹帛攤了開來。他抱著太子,本就行動不便,此時半蹲在地上一面迴避著太子的抓撓,一面看對聯,多少顯得有些侷促。

但也顯得毫無架子,倒像一名迫著孩子同觀佳作的尋常父親。

只是這“佳作”,著實算不上佳作:“沸浪炎波週歲喜,龍笛遠吹此生悲。”

良久,似乎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朱祐樘對此不置一辭,但抬首問皇后道:“對聯是不必落款的,皇后怎知是瑩中所作?”

皇后忍不住一聲冷哼,“是不是女學士送的,皇上稍加盤查便可得知。妾身自問已與她橋歸橋路歸路,她卻為何還要詛咒我的皇兒,‘廢龍’、‘此生悲’,她這是巴不得皇上您廢了吾兒太子之位嗎?!”

朱祐樘默了會兒,確實是李慕兒的字跡沒錯,可她向來聰慧又足夠忍讓,怎會突然做出這等挑釁之事。

皇后可等不及他思索,說話間已吩咐人去文淵閣宣李慕兒。朱祐樘心想如此也好,這對聯八成並非她所贈,說清楚了便是。

朱祐樘攙著太子在殿中學步,皇后便著人將對聯與毯子皆收了起來。待得李慕兒進了殿,一問之下,她神情淡泊,略無矜色,道:“會萬歲爺和娘娘的話,是奴婢所贈,只為恭賀太子生辰,別無他意。”

朱祐樘驚了驚,她何苦送這對聯?

“皇上您聽聽,女學士自己都承認了,您可還要護著她?”

李慕兒聽得生疑,忙分辯道:“娘娘恐怕有什麼誤會,奴婢只是作了副對聯,不知何處觸怒了娘娘?”

“你!你還要狡辯!”皇后語焉不詳,態度卻很決絕。可今時今日,她倒也不敢再隨自己心意處置李慕兒,便只是回頭,嘟著嘴將朱祐樘凝住。

又是這樣的境況。

明知道回宮後總免不了再遇這樣的窘境,可李慕兒私心以為入了文淵閣便離了後宮漩渦,多少能安寧些。今日這事兒,倒也該怪自己多事,離宮久了,忘了這宮中之人最大的能耐,便是搬弄是非,有的能說成沒的,沒的也能說成有的。

餘光偷瞥向朱祐樘,發現他溫柔抱著太子,臉色卻也難掩的尷尬。

不過許久未見太子,似乎樣子又已大變,李慕兒都快認不出他來。而太子靈氣的雙眼不斷在幾人身上交迭著,顯然也已不記得她。

“算了,”李慕兒走神之際,朱祐樘終於開口,“瑩中將禮物拿回去吧。改日朕去文淵閣,再好好指點你如何妥當用詞。”

李慕兒不置可否,皇后卻怒目圓睜,不滿地說了句“皇上便這樣偏袒她就是了!”隨即氣沖沖往閣內躲去了。

李慕兒別無他法,唯有挪步往前撿回剛剛被皇后擲於地上的絹帛,再怯怯卻步退出了坤寧宮。

白雲蒼狗,今時確早已不同往日。

今時朱祐樘開始會在皇后面前護著她,今時皇后居然不再難為她,今時她也能不顧他難做而為自己辯解……

沒有再去文淵閣,李慕兒徑自回了住處,將絹帛往床角隨手一塞,便捧過一本閒書看起來。

倒是同睡一炕的戴瓊蓮,見她鬱鬱寡歡的模樣,難免生了疑慮,順手取過那絹帛,一面開啟,一面隨口問道:“瑩中姐姐,皇后沒有難為你……”

“吧?”字被卡在喉嚨,再難迸出,縱使戴瓊蓮才不如李慕兒,見此對聯亦覺不妥,驚駭道:“姐姐你快把這個燒了吧,若是被皇后看見,罪過可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