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顧自說道:“世子他,就快往這邊來了!”
“祐柄?他不是在軟禁嗎?誰允許他出來的?!”
荊王顯然還未意識到危險,直到張氏帶著哭腔跪下道:“是他自己個兒跑了出來。王爺,他還抓了檁兒,誣陷檁兒意圖謀害王爺,並帶著大批人馬,揚言要來保護王爺!”
“什麼意思?”
月上中天,烏雲蔽月。荊王竟自負到此時還被矇蔽著雙眼。李慕兒看不下去,在他背後淡淡提醒道:“王爺,世子怕是要反了。”
幾乎在她說話的同時,不遠處的荊王寢宮,霎時鐵蹄錚鳴,火光映天。
就連空氣裡,都瀰漫著濃重的硝煙味。
“不可能,他羽翼未豐,有多少能耐敢與本王抗衡?!”
“王爺,狗急了都要跳牆,何況世子他想要你的位置,已經想了很久了。”張氏的話糙理不糙,荊王反應過來,忙招呼幾個手下去集結府兵。
李慕兒趁勢補充道:“記住,是把府中所有可以集結的兵力都集結過來,世子是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了,不可小覷。但他畢竟是王爺您的親生骨肉,集齊府兵,打壓下來便是,也好減少傷亡。”
她一番話說得不無道理,荊王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她這小院裡站不了幾個人,也施展不開手腳,荊王只好先行離開。他的腳步還算穩健,看來並沒有因為自己兒子的反叛而感受到威脅。
是啊,這荊王府此刻可還是他做主,世子就算再能幹,終究也是鬥不過他的。
荊王啊荊王,這棵蘄州城的參天大樹,今晚不知能不能夠將他連根拔除?
李慕兒的心裡,也並不確定。
待得人群全部散去,暗中觀察已久的孫瓚便出現在了李慕兒面前。
“如何?”他眸裡帶著絲竊喜,應該並沒有想到今晚會鬧出這樣一場精彩的戲碼。
“去吧,你小心點。如果發現那井中有可靠證據,就趕快叫蕭敬他們進府拿人。”
“好,我放焰火為號,他們見了,半刻鐘就能到。”孫瓚語氣中難得的敬佩,拱了拱手道,“女學士果然高明,這樣一來就能將荊王爪牙一網打盡!”
孫瓚說完縱身不見了人影。李慕兒搖搖頭,一網打盡不假,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荊王父子因為她的挑撥而互相殘殺。
這王府中手足骨肉相殘的事情發生了太多,也是時候喊個停了……
☆、第二六六章:內憂外患
那意料中的焰火升空之時,李慕兒已經偷偷從後門潛入空無一人的前殿,暗中觀聞殿前廣場上的爭鬥。
“父王病重,本世子特來護駕,以保王權不落入奸人之手。”說話之人,立於幾隊兵列前頭,正是朱祐柄。
“王爺明明好好的,殿下如此陣仗,究竟有何意圖?”荊王身邊的護衛軍官,聲音渾重有力,卻帶著一絲不屑。
此時朱祐柄已是騎虎難下,哪裡還管什麼實力懸殊,況且手中還有朱祐檁這個人質,背脊更加挺直了幾分,上前幾步,欲與他們交鋒。
便在此時,荊王府外一陣噠噠鐵蹄聲漸近,頃刻間包圍了整個王府。縱隊闢開處,一人黑衣墨冠,鎖甲鐵靴,執刀而出。
居然是馬驄。
只見馬驄穩穩提腳,領著大隊人馬往府內大步邁入,嘴上說道:“皇上有令,將荊王府所有人員全部拿下,聽候發落!”
雷聲乍起,電閃雷鳴,似有大雨傾盆之兆。
荊王呆若木雞,直愣愣盯著突然衝入的錦衣衛精幹部隊,臉上寫滿了不解。
他甚至還傻傻問了朱祐柄一句:“人是你帶來的?”
朱祐柄也被驚到了,不知如何是好,聞言特別老實地答道:“不不不,父王,我哪裡使得動堂堂錦衣衛!”
荊王趕緊步下臺階,用力一把推開了不爭氣的朱祐柄,徑直走到馬驄面前道:“這位大人,與本王似乎在哪兒見過?”
馬驄滿心都是李慕兒安危,正環視著四周尋找她的身影,是以毫不理會荊王的搭訕,退後一步招呼道:“來人哪,先將荊王拿下。”
此言一出,王府的人哪裡還能淡定,紛紛拔刀意欲自衛,方才那位軍官邊衝過來保護王爺,邊喝道:“大膽!堂堂荊王王府,豈容爾等放肆!”
“放肆?”馬驄冷哼一聲,遙遙衝京城方向拱手道,“荊王離經叛道,違背天倫,燒殺搶掠,欺壓鄉里。如今皇上已得了確鑿的證據,命錦衣衛捉拿荊王,押解入京接受聖上親審。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