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棍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何仁偉自幼嬌生慣養,哪裡吃過這種苦,立刻鬼哭神嚎地喊叫起來。
如果不是李雲天不想與何天顏的關係搞得太糟糕,這三十板子下去的話,以何仁偉的體質恐怕就要丟了半條命,現在只是讓他吃些皮肉之苦而已。
三十大板打完後,何仁偉已經喊不出來了,趴在地上直哼哼,屁股上被打得鮮血淋淋,染紅了褲子。
“拖下去,讓人給他治傷。”李雲天揮了一下手,幾名衙役就把死狗一般的何仁偉抬了下去。
“告訴本官,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對官軍行兇,難道想造反了不成?”隨後,他雙目寒光一閃,問向了堂下立著的一名手臂上纏著繃帶的軍士,就是先前被粗壯大漢砍了一斧子的什長。
“大人,就是此人!”什長伸手一指立在白袍青年身後人群中的粗壯大漢,宏聲說道。
“把他給本官帶上來。”李雲天望了那名臉色變得煞白的粗壯大漢一眼,沉聲下達了命令。
幾名衙役立刻撲了上去,將粗壯大漢押著跪在了堂前。
“襲傷官軍,罪同造反,來人,先給本官重打五十大板,再細細拷問。”李雲天從籤筒裡抽出一支令籤,冷笑著扔在了地上。
這一次,羅鳴的腳尖向裡,意味著要下死手,行刑的衙役心領神會,卯足了勁道打了下去。
粗壯大漢本來咬牙強忍著,不過沒幾下就承受不住,忍不住叫了起來,聲音淒厲,聽得現場眾人心驚肉跳,即使是白衣公子都禁不住蹙起了柳眉。
打了三十多下,粗壯大漢徑直昏死了過去,白衣公子以為行刑會結束,豈料粗壯大漢被人用冷水澆醒後繼續打。
等五十大板打完,粗壯大漢已經趴在那裡不省人事,嘴角向外流著血,羅鳴揮了揮手,兩名衙役就拉著他的腳將其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周小姐,你可知罪?”本來,眾人以為這個案子到這裡也就結束了,豈料李雲天抬頭望向了坐在那裡的白衣公子。
“本小姐何罪之有?”白衣公子沒想到李雲天會向她發難,面色一寒,冷冷地看著他。
白袍青年見狀感到非常奇怪,他有些看不懂李雲天要做什麼,打了何仁偉後竟然還要治周小姐的罪,於是神情愕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你本意雖好,但手下之人出手太狠,那幾個被打之人受傷嚴重,至今仍躺在醫館裡,你難逃過失傷人之責!”李雲天不動聲色地望著白衣公子,沉聲說道,“另外,你在酒樓阻撓官府辦案,罪加一等!”
“本小姐那叫替天行道,那些人本來就該死。”白衣公子的柳眉微微向上一挑,爭鋒相對地說道。
“即使那些人該死,也要由官府來判決他們,你私下裡讓人重傷他們,已然觸犯了律法,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肆意妄為,那麼還要我們官府做什麼,天下豈不是大亂?”李雲天聞言,冷笑著質問道。
“本小姐只不過教訓了一群畜生而已,跟天下大亂扯不上關係!”白衣公子不知道如何辯駁,咬了咬嘴唇後不服氣地瞪著李雲天。
“難道你現在沒有一點兒悔意?還以為自己做對了不成?”李雲天見白衣公子還在胡攪蠻纏,面色一沉,用力一拍桌面,厲聲喝道,“你的眼中還有沒有國法?是誰給了你飛揚跋扈的膽子?你不一樣仗勢欺人,本質上與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你……你……”白衣公子被李雲天問得啞口無言,禁不住伸手指著他,氣得臉頰煞白,說不出話來。
“本官不管你是何來歷,今天如果不懲戒於你,你還以為可以在本官的轄地內無法無天。”李雲天冷笑了一聲,高聲說道。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你敢對我家小姐無禮,我家老爺定要你人頭落地。”紅衣丫環見白衣公子在李雲天面前毫無還手之功,氣勢上完全處於下風,連忙開口幫腔。
“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威脅本官的這一句話,本官就能杖你三十,扔進大牢。”李雲天見紅衣丫環威脅自己,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瞪著她。
紅衣丫環被李雲天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害怕,下意識地往白衣公子的身後躲了躲。
“周小姐,既然你不知悔改,那麼本官就要重判於你。”李雲天隨後把視線移在了氣鼓鼓地瞪著他的白衣公子身上,面無表情地說道,“縱僕傷人、阻撓公務、咆哮公堂、威脅本官,本官判你杖二十,你可認罪?”
“我家老爺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