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6部分

何必交廷臣會議。茲覽王公、大學士等所奏,僉以恭親王咎雖自取,尚可錄用。與朝廷之意正相吻合。見既明白宣示,恭親王著加恩仍在內廷行走,並仍管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事務。此後惟當益矢慎勤,力圖報稱,用副訓誨成全至意。

慈禧聽取了王大臣的部分意見,重新任命奕訢在內廷行走,並管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但議政王和首席軍機大臣的要職被剝奪了。這就是說,奕訢被排除在最高領導層之外,不得與聞樞密,慈禧太后進一步地收緊最高的皇權。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也太過迅速,短短不到一月時間便已塵埃落定,雖然此事波及朝堂各大派系幾乎所有重辰,可是根本就沒給外臣反應過來的機會,等到各省封疆得到確切訊息,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朝堂上的爭鬥已經早有定論。

這一次,不僅恭親王被狠敲了一記悶棍,洋務派也跟著遭受不小打擊……

第676章警鐘

恭親王可是洋務派領袖,他的自身榮辱不僅關係到王公黨切身利益,同時也對大清此時轟轟烈烈的洋務運動影響甚深。

不論此次慈禧太后有沒有打壓洋務派的心思,事實上已經對氣勢如日中天,在地方上更是勢力龐大的洋務派造成了極為不好的影響。

恭親王在京城地位受挫,地方上的洋務派大佬們便少了一分來自朝堂的保障。

雖然此時無論曾國藩還是左宗棠,還有一直沒有表態其實早已算是洋務派大佬的兩廣總督吳可,都已是羽翼豐滿的一代豪雄,但他們畢竟是漢人身份很多事情在滿人為主的朝堂上不好動作。

少了恭親王的幫襯,各地打上洋務派標籤的督撫就得直面頑固守舊勢力的攻擊,雖然他們並不畏懼麻煩,但麻煩能少一點是一點。

所幸恭親王沒有被一擼到底,雖然不能參與中摳事務,但以他親王的位份還是很能做一些事情的。最起碼慈禧太后在徹底解決殘留顧命大臣之前,不可能將恭親王以及地方洋務派徹底得罪。

……

朝廷明發上諭後,兩宮太后並沒有立即召見恭親王奕訢。

而恭親王奕訢請求召見,她們也不予理睬以示冷淡。直到二十幾天後的四月十四日,她們才召見了恭王。這時的奕訢已深知慈禧的厲害,他誠惶誠恐不知所措,深自愧悔伏地痛哭,作出了服從諭旨聽從裁決的姿態。

慈禧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也許是裁抑奕訢的目的已經達到,也許是軍機處沒有更為合適的人選,便於同日發了一道上諭:“恭親王著仍在軍機大臣上行走,無庸複議政名目,以示裁抑。”

這就恢復了恭王的首席軍機大臣職,但“議政王”名目卻永遠地削除了。是恭王仍被命樞廷矣,然已無‘議政王’之尊稱。名位固已較前大為減削,此雖王年少不學,關於大體,積嫌蒙釁,自取之嚴譴,然亦太后集權之手段也。

這一次慈禧太后對恭親王發難,可以說突然之極讓人大感措手不及,恭親王的表現也平庸到了極點,可以用毫無還手之力來形容。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恭親王而言,可是極為突兀丟臉之事。

同治四年九月(1865年10月),咸豐帝奉安定陵,恭親王襄辦奉安事宜有功,兩宮太后欲加優獎。此時的恭親王牢記“功高蓋主”的古訓,“以盈,滿為懼,再四固辭”,再也不敢領受什麼獎賞了。

所以慈禧將恭親王交宗人府議敘,宗人府評價甚好:“惟恭親王誼屬宗藩,首參機務,近來事無鉅細,愈加寅畏小心,深自斂抑。”

慈禧很滿意,特頒一諭旨:“所有三月初七日諭旨,著無庸納入起居注,以示眷念勳勞,保全令名至意。”所以同治四年三月初七日起居注僅書:“命恭親王毋庸在軍機處議政,並撤一切差使。”而無慈禧起草的硃諭全文。這是慈禧為緩和同奕訢的矛盾而採取的一個步驟。

恭親王奕訢為了表明自己的心跡,面奏兩宮太后收回對其長女封為固倫公主的成命。兩宮經考慮便以同治帝名義發一上諭,同意了他的請求,但封其為榮壽公主,所有一切儀制服色仍照公主例。奕訢怕功高加禍,嚴厲約束自己謹慎行事。

總之,這場由兩宮太后,主要是慈禧發起的對恭親王奕訢的鬥爭,前後經一個多月便基本結束了。這事來得突然去得迅急,最後慈禧太后也達成目的。

等到地方督撫得到訊息,並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沒有轉圜餘地,其他人怎麼想的吳可不清楚,反正當時吳可罵了娘。

他一則對慈禧太后如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