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綠營化,要麼就像曾國藩已經在做的那樣進行解體。
總之,漢人有這樣一個成為滿清主力乃至掌握兵權的大好契機,後來的歷史也將會與吳可所知完全不同。
……
豈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僧格林沁的覆滅,使朝廷極為驚恐,生怕又出現一個太平天國。
朝廷本想讓僧格林沁單獨將捻軍鎮壓下去,以提高蒙滿貴族的威望,以對抗新起來的湘系、鄉勇系以及淮系地方漢族軍閥。但後來見僧格林沁無力鎮壓捻軍,又想故技重演,讓曾國藩、李鴻章等出力,僧格林沁坐收其功。
但僧格林沁狂妄自大,愚頑不化,根本看不起曾國藩這幫漢人。對朝廷的好心力加排斥,朝廷見此只好作罷,現在僧格林沁全軍覆沒了,朝廷大驚之下於1865年5月26日到5月31日,短短的五天之內,連發五道諭旨,任曾國藩為欽差大臣,率領所部各軍,星夜出發前往前線督戰。
可曾國藩此時已經54歲了,功成名就,位列甲侯,再也沒有十多年前那種功名之心了,但皇命難違只好受命。
1865年6月18日,曾國藩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拖著老病之軀,由南京登州率裁軍以後剩的六營湘軍和李鴻章的淮勇兩萬多人北上。
9月23日,曾國藩部抵達徐州前線。
在對付捻軍的問題上,曾國藩吸取了僧格林沁窮追不捨導致覆亡的教訓。他針對捻軍以騎兵為主,長於流動作戰和游擊戰,行動迅速的特點,提出了“重鎮設防”,“佈置河防”。並結合“查圩”的政策。
重鎮設防,就是以重兵把守安徽臨淮、山東濟寧、河南周家口、江蘇徐州四個重鎮,並在捻軍經常出沒的蒙城、亳州等地駐紮少量兵力對其進行阻擊。這樣,捻軍每到一處,各鎮駐兵就可以迎頭擊之,清軍能以逸待勞打捻軍個措手不及。
佈置河防,就是東以運河為防線,西以沙河,賈魯河為防線,由曾國藩派水師與淮軍會防。曾國藩企圖用這個方法,阻止捻軍進入山東、河南西部,在運河與沙河之間的地區將捻軍消滅。
但由於捻軍東奔西至,飄忽不定,曾國藩在與捻軍的交鋒中發現自己只將兵力駐在幾處截擊很難奏效,於是又出新招,只留一部分作戰能力不強的軍隊駐守各鎮,其他戰鬥力強的軍隊大多數為遊擊師,對捻進行攔截和追擊。
這樣,又將重鎮防守和攔截追擊結合起來,不讓捻軍有從容歇腳之地。
與此同時,曾國藩結合“查圩”,“查圩”就是以清查戶口來切斷捻軍同老百姓的聯絡,肅清潛在的匪患力量,使之不能在老百姓中立足,從老百姓那裡得到補給,這是曾國藩搬用他在湖南辦團練時的老方法。
曾國藩規定,老百姓見到捻軍到來必須堅壁清野,斷絕供應給他們糧食。而在湘軍、淮軍到來時,則要源源不斷地把糧食等物品供應上來。對於那些參加捻軍或與捻軍有聯絡的,注入“莠民冊”,情節嚴重的不僅要殺頭,還要連坐,即一人犯罪,牽連好幾家。
對於那些從來沒有和捻軍有過聯絡的注入“良民冊”,用這種辦法,這行徑真有後世鬼子的風範。
同時曾國藩嚴令各地查圩的人以“通賊”的罪名,多抓人多殺人,多多益善。
可儘管曾國藩絞盡腦汁,制定出來這樣一條自以為十全十美的戰略方針,但他所率領的湘軍、淮軍在戰場上還是節節失利,根本無法阻擋捻軍神出鬼沒的攻勢。不久之後賴文光與張宗禹部在河南中牟會師,將曾國藩苦心經營近一年的千里河防摧毀,曾國藩剿捻宣告失敗。
恰在此時,曾國藩的政敵們正好以此為藉口,對他大加攻擊。朝廷見他連戰無功,也連連降旨嚴加斥責。曾國藩憂憤成疾上疏請求辭職。
朝廷也怕他在剿捻過程中再一次強大起來。於是改派李鴻章為欽差大臣,節制湘軍和淮軍,接替曾國藩的職位負責剿捻,曾國藩仍然留任兩江總督。
曾國藩這次剿捻失敗的原因,其實並非是由於他指揮戰略上的失誤,而是由於人力,人心因素造成的。
首先是參加剿捻的湘軍,其精神狀態已遠非昔日可比,他們攻克天京時就已銳氣全消,紀律鬆弛,日漸腐敗,當聽到要隨曾國藩北上剿捻時他們一來耐不住北方的天氣寒冷,二來也沒有什麼進取心,不想再受行軍打仗之苦了。所以紛紛請假,竟然沒有一個人自願到北方去打仗。由此可見,如此一支疲懶之師,怎麼能對付得了縱橫飄忽,英勇善戰的捻軍呢。
其次,曾國藩這次領兵剿捻所率軍隊是由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