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多來,鄉勇隊的勢力更是從淮北順利蔓延到蘇州各地,可以說得上發展迅猛潛勢力極為驚人。
鄉勇隊除了人多勢眾之外,財力也是十分驚人。
吳可當初率領數千弟兄出鄂南,一路南北征戰很少吃敗仗,單單從太平軍和土匪武裝,以及捻軍手裡搶掠而來的財物便價值近百萬兩之巨。
之後囤駐河南,又與捻匪大戰一年有餘,其間雖沒有刻意斂財之舉,但連連勝仗之後收繳的無數戰利品,也足夠規模迅速擴充至上萬出頭的鄉勇隊吃飽喝足還有極大贏餘。
之後轉戰淮北,清剿境內匪患又是一樁極大收益,然後便是安心經營暗中在淮北各地佈置產業。
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吳可雖然不是地方民政長官,可在這兵兇戰危的淮河流域,他的官職可比小小的知府高多了。就算沒有刮地皮的心思,單單每年的年節孝敬收取的好處便是一個驚人數字。
年餘時間的休整,使得淮北大地迅速從戰亂的創傷中恢復過來,並且因著秩序的恢復以及大量軍兵的需求,商業迅速繁華興旺起來。
安徽巡撫衙門與提督衙門難得的聯合一致,大搞基礎設施建設和民政工程,短短一年時間便將一個公認的窮地方建設成兩江的世外桃源。
吳可跟手下鄉勇隊可沒少在其中撈好處,置辦商鋪作坊產業,新開荒田置辦土地,總之就是徹底在淮北大地紮下根基。
當時還看不出什麼,可是到了現在這些產業和田地已經徹底發展起來,每年給鄉勇隊帶來的穩定收益都是數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後來朝廷花了大價錢,從列強手中採購了不少輕工業機械,因為旁人不善此道全被淮北鄉勇隊系統接收,這些年依託這些外購機械修建的工廠生意紅火得不行,每年單單純利益便有數百萬兩銀子之巨。
所以說,吳可和鄉勇隊是不怎麼缺銀子的,只要淮北不出大亂子,鄉勇隊的財政狀況將一直良好下去,並在充足資金的幫助下將盤子越做越大。
鄉勇隊經過這麼些年發展,並麼有大肆擴張人數和勢力,而是苦修內功逐漸向近代化軍隊迅速轉變。
依託良好的財政支援,鄉勇隊裝備的更新換代速度從沒有緩下來過,眼下近八萬鄉勇隊戰士,已經有超過五萬裝備了從洋人那採購來的火,槍。
當然了,吳可自然不願意在這方面受制於人,早早就安排了近代火,槍的仿製工作。就算槍管等關鍵部位的材料做作水平還不達標,起碼槍托等玩意的製造不成問題,由易到難目前幾處軍火作坊已經開始製作槍筒等關鍵零件了。
除了火,槍仿製,火藥和子彈製造等等配套竣工廠早已經開工多年,早已經形成了一套完善的製作流程,起碼可以保證萬一外援斷絕的情況下,短時間內鄉勇隊的戰鬥力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好好盤點了一下手頭實力,吳可這才從突然被調動的鬱悶中回緩過來,手頭握有如此強悍實力在哪不能混出一片天地來?
兩廣之地遠離朝廷關注中心,對他和鄉勇隊而言未嘗不是一個大展拳腳的好地方。既然朝廷要他早日上任他也不羅嗦拖延,從正月初三開始啥也沒幹直接做起離開前的準備工作。
當然他眼下也是家大業大,離開前需要收拾的東西當真不在少數,而且蘇南各地分駐的鄉勇隊人馬也需時間慢慢調回,期間一律謝絕外來訪客拜訪,直到過了正月十五他才做好離開前的所有準備。
應一干兩江高層文武官員的強烈懇求,他在常州大擺了三天酒席,當作與諸位同僚的分別宴。宴席上也沒談什麼公事,只是喝酒吃菜應付過去就是,至於後續來不及收尾的公務他也看開了,後任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他管不著。
他在等候繼任者交接手頭公務的這段時間,接到了京城傳來的或公開或秘密的訊息,終於明白朝廷這麼突然將他調走的原因。
還是脫不了朝堂上的派系之爭,儘管他極力做出一副不想參合進去的摸樣,但只要他做了事就免不了站隊和得罪人。
這次他得罪的就是跑路皇帝咸豐,一不小心便陷進了跑路皇帝與恭六王爺之間的皇室爭鬥之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保住了京城讓恭六王爺大大出了一回臉,加上在承德行宮覲見之時還沒表現出對跑路皇帝的徹底臣服之意。
跑路皇帝心中不爽不痛快,再有那小人在咸豐耳邊挑撥幾句,這位屁本事沒有搞陰謀詭計卻很有一套的跑路皇帝,立刻便給吳可穿了小鞋。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