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戰爭期間,於同治二年爆發的蓋茨堡之役,維克斯堡戰役和錢斯勒斯維爾之役,好好的感受了一番近代火器戰爭的殘酷和慘烈,同時也研究研究兩廣清軍自己的火器戰術。
同治二年的世界可不算太平,除了大清國內的戰亂依然猛烈之外,還有從年初開始的波蘭大起義,伴隨著這次起義又一個歐洲列強普魯士迅速崛起。
當然,這是列內部的狗咬狗,跟吳可以及兩廣沒任何關係,他還巴不得歐洲和美洲那邊鬧騰得越厲害越好,這樣大清這頭才好奮起直追趕上差距。
真正讓吳可警惕併產生危機感的是,1863年8月11日,法國確定柬埔寨為其保護國。
柬埔寨倒是不起眼的小國,歷史上其公元1世紀下半葉建國,歷經扶南、真臘、吳哥等時期。9~14世紀吳哥王朝為鼎盛時期,國力強盛,文化發達,創造了舉世聞名的吳哥文明。
只是法國佬突然插手併成為柬埔寨的宗主國,不說其有跟‘天朝上國’大清搶生意之嫌,單單這個舉動就足夠吳可重視警惕了。
雖然前世歷史知識一塌糊塗,卻也聽聞過安南在二戰徹底解放之前,可一直都是法國人的殖民地。如今他們當然還沒把手伸到這兒來,不過柬埔寨與安南可是有不少地方接壤的,誰知道法國人什麼時候騰出手便野心勃勃殺奔過來?
先不說法國人殖民安南對大清的威脅,單單就是眼下情勢,也容不得法國人輕易插手安南。所以在拿下諒山城之後,清軍便迫不及待的在那裡搭建電報網路,除了防備黃鼎鳳部不甘心暗地裡捅刀子外,最主要的便是警戒法國人的動作,一旦發現法國人有異動立即毫不猶豫將之擊退。
吳可可沒朝廷那麼多痼疾,怕這怕那畏首畏尾的,不說此時的法國雖然號稱歐洲第一陸軍強國,其實早已不復拿破崙時代的強大,只是名頭太響唬住了人而已,等到普魯士徹底強大起來就會將法國虛妄的強大暴露在世人眼前。
暗地裡吳可透過熊光宇警告了已身處安南中部的黃鼎鳳,要他小心防備法國佬有可能的插手和干預,至於黃某人聽不聽勸就不關吳可的事了。
反正黃鼎鳳絕不可能與法國佬尿到一個壺裡,他出身天地會可是太平天國中人,對於拜上帝教可不感冒,沒了這層宗教關係法國佬想跟他們搭上線可不容易,只要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黃鼎鳳絕不可能向法國佬投誠。
至於苟延殘喘的安南國王和權貴會不會和法國佬合作,這一點吳可倒是不擔心,無論合不合作對兩廣的影響其實不大,首先要頭疼肯定是黃鼎鳳。
好好的跟手下文官武將整理了一番過去一年的工作成績,又展望了一下未來同治二年就這麼過去了,用一句話來評價就是無波無瀾形勢穩中有升。
吳可難得過了個輕鬆年,今年他沒巴巴的跑去京城述職,儘管京城的一干盟友和好友都希望他能過去好好聚上一聚,交流交流感情的同時分析朝堂局勢的進一步變化。
同治二年的朝堂可以用風起雲湧來形容,帝后黨以及王公黨聯盟與顧命大臣派系的爭鬥,已經進入白熱化赤刀見紅的慘烈階段。
爭鬥慘烈到什麼程度呢,那幾位顧命大臣除了上朝之外,基本上不參與京城任何上層聚會,因為他們的人身安全遭到了嚴重威脅。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某位顧命大臣陪家人出城上香途中遭遇刺客偷襲,身受重傷不說讓顧命大臣派系不爽到了極點的是,皇宮了那兩位太后藉由皇帝名義慰問了一番後,便果然將這位倒黴顧命大臣的權力收回。
一下子,還堅持在朝堂上的顧命大臣人數,就只有區區的三人,而且帝后黨與王公黨聯盟咄咄逼人形勢岌岌可危,稍一不慎他們就得全部倒黴。
為了不給政敵抓住任何把柄,剩下三位顧命大臣緊緊抱團不說,平日裡深居簡出低調到了極點,同時還牢牢把持手頭權利不鬆手,堅決不肯向強大的政敵低頭,因為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此時京城的局勢保持微妙的平衡,吳可可不想這時候一頭撞上去,沒見曾國藩以及湘軍一干封疆大吏都沒啥動靜麼,他哪會那麼傻的自投羅網?
這時候以恭親王為首的洋務派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洋務運動,對苟延殘喘的顧命大臣派系放鬆了打壓力度和強度,給了顧命大臣派系難得的喘息之機。
而與守舊和保守勢力有矛盾衝突的兩宮太后登上了統治的中心,為了能夠坐穩統治地位,她們對新興的洋務派採取了扶植的政策,就此洋務派迅速登上大清的政治舞臺。
帝后黨與王公黨聯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