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絕人寰的人間地獄。
因而,在黃河改道之後,深受黃水之害的蘇、皖民眾如慶再生,而山東人民卻幾乎要承擔此後全部的黃河災難。
本來鄉勇隊所在皖北也是重災區,黃河改道有一部分流經安徽淮北地區。
幸好當時想安徽清軍在淮北地區實行以工代賑和嚴格的計劃經濟管制,在轟轟烈烈的基礎設施建設還有農田水利建設過程中,消化安置幾十萬災民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肯出力填個七八分飽沒問題。
加上安徽巡撫衙門隊黃河改道之事十分關注,沿途百姓早早得到通知,待改道黃河之水浩浩蕩蕩席捲而來之時,早有心理準備的淮北民眾財產損失不小,但人員傷亡比起河南,山東還有江蘇幾省重災區要少得多。
再說了,有些鄉勇隊跟楚勇的強力彈壓,只要沒出現波及半省的大範圍民亂,淮北地區就不可能出現那種種人間慘劇。
總之,淮北在黃河改道期間並沒有出現什麼亂子,一切都牢牢掌握在巡撫衙門和駐軍手中。
不然,咸豐六年安徽清軍也沒精力實行‘淮南攻略’,跟太平軍於淮南地區大打出手,光是餓紅了眼的饑民就夠他們頭疼無比的了。
在當時的政治、經濟和技術條件下,黃河無論從山東還是從江蘇入海都會帶來災難。
山東、江蘇民眾都從自身利益出發希望黃河從對方境內入海,正所謂:“東民身被其災,痛心疾首,日盼河之南徙,猶之江南之民萬口一聲,日冀河之北流。”
而兩省地方官也難以擺脫“異,地之官競護其境”的考慮,為保全當地民眾,不得不“以鄰為壑”。因此,蘇皖民眾慶幸再生之日也就是山東民眾流離失所之時。
要說黃河改道最大的受害省份,自然非山東莫屬,但為禍甚烈的確實黃河改道的源頭河南之地。
這一切,除了河南官府‘推波助瀾’了一把之外,全都是捻匪惹出的麻煩。
1855年秋,各路捻軍在河南商陵會盟,力量最大的當地捻軍首領張樂行(張洛行)被推為盟主。
聯合後的捻軍建立五旗軍制,用黃白紅藍黑五色旗區分軍隊。
總黃旗主由張樂行自兼,總白旗主龔得(龔得樹),總紅旗主侯士維,總藍旗主韓老萬(萬峰﹑狼子),總黑旗主蘇天福。總旗下有大旗﹑小旗。每一旗主左右都有一個以宗族﹑親戚﹑鄉里關係結合起來的領導集團,依託龐大的流民勢力在河南掀起滔天矩浪局浪……
第349章入豫
“馬的,張樂行這傢伙的命可真硬!”
當時吳可得到訊息後,只能如此無奈暗罵。
這事確實很讓他無語,張樂行率兵萬餘前幾年在湖北襄陽耀武揚威,結果被鄉勇隊跟江忠源所部楚勇聯合攻擊大敗,上萬人馬能夠跟張樂行逃回河南的不足千。這才幾年時間過去,姓張的這廝又重新崛起?
記得他還在河南的時候,可是好好尋找過這傢伙一段時間。結果卻是嫋無音訊好象河南從沒出現這人似的。
當時還以為這傢伙跑到它省作亂去了,沒想到卻是躲在暗處不敢現身,等鄉勇隊移駐安徽後才敢跳出來蹦達,並且還被他們蹦達出了點名堂。
是該說‘野火燒不勁,春風吹又深’,還是該說“不是哥們不努力,而是敵人太狡猾”?
河南官府圍剿不利,捻匪反而在戰鬥中越戰越強,等河南官府發現不對向朝廷求援之時,河南大半地區已經糜爛官府失去控制。
“馬的,之前不要咱們幫忙圍剿,現在局勢徹底糜爛卻要咱出手?”
土狗紛紛不平罵道:“都是幫混蛋,說人話不做人事的玩意!”
話說去年捻匪聲勢剛起之時,臨近的安徽清軍還警戒過一陣,向河南巡撫衙門和朝廷上書出兵越境剿匪,將捻匪扼殺於初起之時。
結果如何,朝廷倒是十分樂意安徽清軍出手。
畢竟安徽清軍當初駐紮河南之時,河南境內治安良好匪患寥寥,省了朝廷多少事和銀子?
可惜河南巡撫衙門不樂意,上書表示他們自己圍剿就成,用不著‘友軍’出手援助,一副深怕功勞被安徽清軍搶走的摸樣。
最後結果就是,捻匪不僅沒被剿滅,而且還趁機越做越大,終至眼下不可收拾之地。眼見實在彈壓不住,而且捻匪聲勢浩大有席捲整個河南之勢,河南官府頓時慌了神忙不迭向朝廷求援。
這些事情雖然隱秘,但吳可此時也是堂堂的封疆大吏,從一品的安徽提督。儘管因崛起太快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