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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桂良進入上海租界,如何與諸列強公使討價還價不必細說……

他的到來,確實緩解了兩江清軍與租界列強之間的緊張關係。

為了表現誠意,桂良踏入上海的那一刻,原本在長江口張牙舞爪的江南水師悄無聲息的撤退,蘇州河畔的清軍駐軍人數,也猛然銳減到五千左右。

租界高層看到了大清國的‘誠意’,自然也就客客氣氣接待了朝廷特使桂良。他們也受夠了這樣僵持緊張的局面,巴不得能夠儘快恢復正常狀態。

租界高層鬆了口氣,與上海隔條蘇州河的蘇州城也鬆了口氣,誰都不願在自家門口打仗,一個不好被波及到就是雞飛蛋打的局面。

不管桂良與租界列強怎麼談,吳可沒興趣知道,在表示了‘誠意’後他立即召集了江蘇和安徽兩省巡撫還有布政使等高階官員,一同商討善後事宜。

和洋人之間打不起來了,各項民生政策還有軍事政策也都要及時跟進,免得出了差子到時候臉上不好看。

海州和鹽城港口的建設不能停,正好此時洋人正著一口氣準備教訓大清,一時實力不足給他找麻煩,不趁機將事兒辦利索了以後還有得麻煩。

經過了之前與洋人緊張對峙,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事情,此時江蘇和安徽兩省巡撫以及布政使等大員已經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在對付洋人的事情上自然是齊心協力一致對外。

洋人不想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偏偏就要做什麼。

兩煩瑣政事交代下去後,吳可一下子竟有些清閒。

自從桂良到了上海租界與洋人交涉以來,之前一直遊蕩在鹽城和海州外海上的洋人戰艦消失不見,上海租界與蘇杭之間的往來也恢復了正常,好似之前的緊張局勢不過是一場夢幻而已。

他沒理會桂良與租界高層到底在商量什麼,一說就是半個來月還沒有結束的架勢,想著桂良之前跟他說的話便將目光放在金陵城中的太平軍身上。

朝廷不是擔心太平軍與洋人勾結嗎,那他就斷了太平軍與洋人聯絡的通道。

他找來心腹將領,先將金陵通往江蘇的陸地通道全部封鎖,再吩咐江南水師統領加強長江水道上的封鎖力度,力求不讓太平軍有大宗貨物銀錢流進落出。

太平軍想要在洋人處購買大批軍火,所要花費的金銀可不是個小數目,洋人又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想要達成合作沒有大筆銀錢怎麼可能?

既然有大宗銀錢來往,想要監控就比較容易了。

此時胡雪巖還沒起來,南方之地的錢莊票號大部分都是徽商把持,以吳可在安徽地面上的影響力,要兩江之地的錢莊幫忙督察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

時光不知不覺迅速流逝,當吳可從忙碌中徹底清閒下來,才驚訝發現時間已到咸豐九年的臘月。

金陵太平軍自從被狠整了一通後便老實下來,小半年時間也沒折騰什麼亂子出來。倒是竄入廣西的石達開,依舊蹦達得歡快。

“寶慶會戰”後,石達開率部退入廣西。

九月,石達開全隊犯廣西桂林省,擊卻之,旋竄陷慶遠府,清軍或輕師出襲,或左右環攻,夜乘大風拋擲火箭,噴筒,延燒賊巢,水陸均設伏兵,以備夾擊。又出示宣諭,懸重賞以購逆首。

湘軍大將蕭啟江蘇鳳文等督軍長驅直進,分途圍殺,列營北門,逼近城屯之後。參將蕭榮方等自柳州管帶(火赤)勇來剿,在石門洞大破賊兵。

九月初四,蕭啟江所部由南門,文昌門分投進剿,與蔣益澧等水陸兜擊,擒殺無數,賊眾遁回西路,初十日,全由南路潰散,城圍已解。首逆石達開,擁眾溷逃,釜底遊魂,難稽顯戮。

太平軍攻打桂林城,比較大的戰役只有一戰,此戰清軍兵勇傷亡慘重,而且一度被太平軍造成“轟塌城樓,城門不能閉”的危險局面,只是由於天色黑暗,太平軍不瞭解這一情況,猶疑不進,以致錯過了破城的大好機會。

其後,太平軍於九月初二解桂林圍,開始撤軍。

彼時,蕭啟江部湘軍於九月四日抵達,正因太平軍已經開始撤退,湘軍(包括蕭啟江部和稍早到達的柳州援軍)急欲有所建樹,才會輕敵冒進,連基本情況都沒摸清楚就急於進攻,結果“因地勢生疏,中賊地雷,傷亡弁勇竟至五百餘名之多”。

而至九月九日,劉長佑率領的第二路湘軍援軍終於趕到桂林,這時太平軍或早已全軍離去,或尚餘斷後部隊,見湘軍援軍續至,便向南撤退,與主力會合去了。

撤離桂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