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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

商青鯉聽言不知想到什麼,竟接了江溫酒的話,道:“我在漠北倒是常見。”

“漠北啊……”江溫酒笑了笑,道:“你何時領我上漠北去走一遭?”

商青鯉偏頭向他看去,慵懶三三兩兩爬在他的眼角眉梢,他豔色的薄唇上沾了幾分酒漬,繁星和火光落在他眸中,熠熠生輝。

在心中糾纏了一天的彆扭情緒,忽地煙消雲散。

她頷首應道:“待此間事了。”

“好。”江溫酒笑道。

夏日的夜裡,吹拂而來的晚風帶著絲絲縷縷的燥意。商青鯉離火堆較遠,仍覺悶熱,自不必提圍著火堆又蹦又跳的卿涯和元熙二人,汗流浹背時跳舞的興頭自然便消了,神情懨懨,坐回了宴幾後。

這樣的歌舞算不得好聽好看,但這樣的氣氛卻著實令人覺得舒服。

在南蜀見多了小橋流水的秀氣雅緻,商青鯉不曾料到過還能見到這樣粗獷大氣的一面,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意之感。

暖黃色衫子的少年,便在此時,向商青鯉走了過來。

他遞給商青鯉一隻手,掌心平攤,道:“我能邀你共舞麼?”

他聲音如淙淙流水,悅耳動聽。

商青鯉一愣。

“呲。”坐在她身旁的江溫酒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四九。初會許平生。

比鵝黃色深上些許的暖黃色衫子穿在少年身上,襯得他膚色白皙。他跟在王應身後到場時,商青鯉只隨意瞥了他一眼,雖不曾仔細打量,也覺是個眉眼俊俏的人。

此時離得近了,商青鯉只稍一抬目,就能看清少年的容貌。

少年生了雙與她相似的桃花眼,形如桃花,眼尾略彎。本該豔色天成的眸底不見瀲灩迷離,反而如山澗一灣清泉。飛眉入鬢,鼻樑秀挺。

他站在宴幾前,微微傾著身子,唇邊笑意和煦如朝陽,平攤在面前的手掌,指腹與虎口處有薄繭。掌心上的青色胎記,月牙形,小小一點,卻尤其顯目。

商青鯉的視線在觸及這抹月牙胎記時,臉色微變。

她愣愣看著眼前的少年,甚至不曾注意到坐在身旁的江溫酒沉著臉捏碎了手上的杯子。

少年見她發愣,仍笑著,問道:“可以麼?”

“呵。”江溫酒冷笑一聲,在一旁接過話道:“不可以。”

少年唇畔笑意在轉頭看向江溫酒時,驀然無蹤,他懶洋洋問道:“你誰?”

江溫酒按捺住心頭的不愉,道:“她……”

“可以。”商青鯉回過神來,將手擱在少年掌上,看著少年,一字一句道:“那麼…我能問問你的姓名麼?”

“當然。”少年偏頭一笑,道:“我悄悄告訴你。”他挑釁似地看了江溫酒一眼,握住商青鯉的手,稍稍一用力,商青鯉便隨著他的力道從宴幾後站了起來。

他牽著商青鯉,一道去了繞著火堆載歌載舞的人群裡,被商青鯉無視掉的江溫酒鐵青了臉。

馬場上燃燒的數堆篝火,像是燒盡了心頭。

江溫酒看著商青鯉與少年的背影,被火炙烤過的一顆心酸酸澀澀,又如同壓了一塊千斤巨石在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那雙瀲灩的鳳眸裡,生平第一次,添了戾氣。

他見到少年在湊過唇在商青鯉耳畔說了什麼,商青鯉忽地笑了。

是江溫酒從未見過的笑。

發自心底的愉悅,溫柔裡還帶著些滿足。

少年說了什麼?

商青鯉為什麼會親近他?

江溫酒抬手拍碎了宴几上的酒壺。

趴在他身邊的醬油嚇得豎起了尾巴。

他起身,緩緩向商青鯉走去。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長孫冥衣眼神微動,想伸了手去抓住江溫酒,又不知想到了什麼,伸出去的手很快便收了回來。

元熙用手肘碰了碰卿涯,衝江溫酒一努嘴,道:“他怎麼了。”

卿涯嚼著牛肉,含糊不清道:“大概是佔有慾和嫉妒心在作祟。”見元熙似懂非懂,她道:“我們看戲就好。”

鬧劇似的,江溫酒與少年大打出手。

兩人出招狠戾,燃燒著的柴禾被他們踢得四處飛濺,馬場上的人頃刻間作鳥獸散。

只剩下幾個好看戲膽子大的,在一旁起鬨般拍手叫好。

馬場主人王應是個無酒不歡的好酒之人,一個人自斟自酌也飲了不少酒,早已有了醉意。見有人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