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吧嗒吧嗒了嘴,挑眉,“這茶水與普通茶水好似有些區別,帶著些甘甜,不錯,不錯。”說著又倒了一杯。
一杯一杯接一杯,眼見著一壺茶水就要被花琰喝光了,江阮不由開始心疼,那雪水不過一罈,總共也不過能泡兩三次茶,今個兒這壺茶她家相公不過喝了一杯,剩下的都進了花琰的肚子,如牛飲水,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花琰察覺到江阮略帶哀怨的視線,尚不知發生了何事,伸手又去執桌上的茶壺,一隻修長的大掌卻按住了那茶壺。
花琰抬眸看向祁燁,樂了,“三爺,你想要親自為我斟茶嗎?不用客氣,你眼睛看不見,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著再一次伸手,祁燁手一翻,不知何物打在花琰的手腕上,花琰倏地收回手捂著手腕哀嚎一聲。
祁燁執起茶壺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屋外有井水,自己喝去吧。”
花琰瞪眼,“為何你喝茶水我就只能喝井水?”
祁燁撥弄著杯蓋,語氣越發冷淡,“我家的茶水,與你何干?”
花琰被問得張口結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邊走邊嚷嚷,“宴琨,你家主子真的是要小氣死了,連杯茶都不捨得給我喝,枉我累死累活的治他的眼睛,到頭來連杯水都混不上,本神醫何曾受過這般委屈,我現在就收拾包袱回家。。。”
正在院子裡劈柴的宴琨忍無可忍,順手抄起漓兒正在洗著的黃瓜扔了過去,那黃瓜正正好的塞進了花琰的嘴巴里,將他後面的話都噎了回去,捂著嗓子直咳嗽。
第24章
江阮將早上帶回來的蔬菜清洗乾淨,漓兒要進來幫忙;被江阮拒絕;她發現有些時候祁燁是有些小心眼的,比如這頓飯;他便記了這麼長時間;若今日再假手於人,日後免不了還是要翻後賬的。
江阮今日做的都是些清爽的小菜;新鮮的帶著綠意的蔬菜;只用滾燙的熱水燙一番,或加油鹽清炒一番,或用米醋調製做成冷盤;不求色香味俱全;只求清淡可口;沖淡一些祁燁嘴裡的澀味。
期間花琰晃進來一次;看到江阮在做飯;探頭看了幾眼;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又晃了出去。
中午用膳時,慣例還是要先喝藥的;當著眾人的面;祁燁還算是配合,雖是皺著眉頭;卻也是兩三口將那碗中的藥喝了下去;喝完後眉頭緊蹙;整個人都帶上了一股明顯的不知該如何宣洩的怒意。
宴琨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你還好吧?”
祁燁抿著唇,不言不語。
江阮隨手拿起碗中為他冰鎮酸梅湯的一小塊碎冰塞進了他的嘴巴里,突然而來的冰涼讓祁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江阮忍不住輕笑出聲,宴琨與榕桓也忍不住笑,卻不敢同江阮一般笑的肆無忌憚,只敢抿著唇偷偷笑。
江阮將飯菜夾到他的碗中,“你嚐嚐合不合口味。”
祁燁聞言並未動,而是偏頭望向她的方向,“這飯菜都是你做的嗎?”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花琰說他的眼睛能夠治好後,這幾日他總是覺得能夠模模糊糊的看清她的身影了,但是每每他抬頭望向天空中的日頭,卻又一絲光亮都感覺不到,許是他太過迫切的想見到她,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江阮失笑,果然,他還是記掛著這件事兒呢。
江阮嗔道,“是是是,今日這桌飯菜從洗菜,到切菜,再到炒菜,都是我自己親手做的,絕沒有任何一個人幫忙。”
祁燁滿意的點點頭,江阮似乎從他嘴角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笑意,雖只是曇花一現,卻也讓江阮心裡滿足,只要他開心,她的心情便也愉悅的很。
“日後,我每天都為你親自做菜,好不好?”江阮靠近他身邊用只有二人聽得到的聲音悄悄說道。
祁燁端起碗夾了一筷子菜到嘴中,咀嚼幾下,然後嚥下,才淡然的搖搖頭,“不用,我何時想吃你做的菜會同你說,不需你日日如此。”
江阮思索了一番,撅了嘴,“你是嫌棄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
江阮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些,本就兩人聽到的聲音一桌人都聽到了,漓兒大口的吃著飯,含糊不清道,“不會啊,小姐,很好吃的,公子是不是喝藥喝的太苦了,所以嘗不出味道來了?”
“桓兒小公子,你覺得不好吃嗎?”漓兒偏頭問榕桓,榕桓低頭吃著飯,默默不語。
“宴大哥,你也覺得不好吃嗎?”漓兒見榕桓不說話,又問宴琨,宴琨默默的吃著飯,也不言語。
漓兒很是苦惱,小聲嘀咕,“很好吃的,我家小姐做飯真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