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晚。”
江阮眸子暗了一下,繼而若無其事的繼續給他整理衣衫,“那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祁燁轉身將她摟在懷裡,緊緊抱住,呢喃著,“對不起,阿阮。”
江阮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笑了笑,“傻瓜。”
有些事情彷彿在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別人都說她是寡婦,現在看來她好似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寡婦,別人都說他是個鰥夫,現在證實其實他也不是一個鰥夫,他們的表面都是假的,是因緣際會,也是迫不得已,死了的人也可以活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而此時唯一不變的怕就只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他們是明媒正娶,鳳冠霞帔拜過堂的,那龍鳳帖上是蓋了官印的,他們是夫妻,患難與共的夫妻。
*
胭脂鋪子裡的東西大多是帶不走的,能帶的只是些輕便的衣物,江阮與漓兒將胭脂鋪子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番,這一走,還真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
祁燁本就沒什麼東西,這次他唯一惦念著帶走的便是江阮那日借給他的那柄繪了木蘭花的竹傘,他一直認為這柄竹傘便是他與阿阮的定情信物。
宴琨從外面急匆匆回來,在他身邊小聲道,“主子,花爺那裡怕是遇到了點兒麻煩,到此時還沒有出太子府,賀羽已經去接應他了,但恐怕是不能與咱們一起走了。”
祁燁點眉頭微蹙,“他能醫得了他,自然也能治他於死地,太子定不敢對他動殺心,他走之前我教了他法子脫身。”祁燁食指敲打著桌面,“你安排好一切接應他,若明日午時他還未出太子府,讓賀羽摸進去瞧瞧,定要不顧一切把人給我帶出來。”
“屬下明白。”宴琨點頭,“還有,宮裡傳出訊息,皇上將璃妃娘娘接出了冷宮,璃妃娘娘雖有些體弱,但精神狀態尚好,璃妃娘娘帶出話來讓主子莫要過分擔憂於她,好好保護自己,宮裡的事情她會按照主子說的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