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宗俯身將她扶起,將手串放在她掌心:“你自然很當得起。”
除了手串之外,另外又有和田玉瓶一對,金花四對,宮中御用錦緞十匹,都是賞賜養真的,命太監一起送到喬家。
因為先前趙曦知那樣鬧,宮中不知多少隻眼睛盯著,如今見皇帝大肆的賞賜養真,都以為是皇帝撫慰之心,給喬家姑娘壓驚的。
養真在眾太監簇擁下離開了乾清宮,正欲出宮的時候,卻見趙尚奕跟趙崇,趙能三人站在一塊兒。
見了她,三個人都走了過來,趙尚奕笑道:“無事了嗎?”
養真向著他一笑,又向趙崇趙能行禮,問道:“怎麼兩位殿下也在?”
趙能眉開眼笑地說道:“聽說你給三哥欺負了,父皇要打三哥,我來看個熱鬧。”
養真本要笑,可突然想起王貴妃說過,皇帝有意給自己跟趙能賜婚,當下反而不笑了。
此刻趙崇抵了趙能一肘,才對養真說道:“不瞞喬妹妹,我們其實是在說正經事的。”
養真問何事,趙崇才道:“正是為了那遊船給鑿的事。”
原來昨兒事發後,趙崇跟趙能如臨大敵,便暗中開始追查,加上事情驚動了巡邏的順天府眾人,聽聞是殿下差點遭難,自然非同等閒。
很快連大理寺也聽聞了,皇帝最近正為西城的治安而大動肝火,大理寺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夜進行排查搜尋,據當時在場的那些船伕之類竭力回憶,果然找到了一名可疑之人。
那人竟是曾經給順天府捉拿、向來在街頭廝混的慣犯,給大理寺的人拿下後,立刻刑訊,此人卻拒不承認。
因為已經夜深,大理寺便暫時將此人關押,等候天明再審,誰知天明想要提審的時候,卻發現那人竟是在獄中自縊而亡了!
大理寺不敢怠慢,慌忙將此事呈報。
趙能便抱怨說道:“我本來還想去揍那人一頓、親自問他為何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沒想到他自己死了,大理寺的人也太疏忽大意了。”
趙崇冷笑道:“到底是疏忽大意還是另有內情,卻不知道了。不過我也著實好奇,我到底成了誰的眼中釘,居然要用這種法子謀害。”
昨夜無意中聽見程晉臣說是有人故意鑿船,養真便想起先前有人在街上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事,她心中猜測,這次沉船事件多半也是衝自己來的。
只不過那動手的人難道不知道船上跟她同行的還有六皇子?若是不知也就罷了,倘若明知道是皇子卻還是下手,那幕後黑手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卻叫人有些不寒而慄。
此刻趙尚奕安撫趙崇道:“六弟你向來與人為善性子最好,著實難以想象會有人對你不利,對了,你最近在外頭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趙崇搖了搖頭,趙能突然說道:“六哥,會不會是上次那個賣古董的?”
養真跟趙尚奕都不太懂,趙崇一怔之下道:“我正經用錢買的,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怎會得罪?”
趙能道:“他說他那個什麼雙疇鸞紋銅鏡是隋朝的東西,嚷嚷說賣的便宜了,恨不得再奪回去似的。這種市井小販最是重利,斤斤計較的,如果說他買通了那小賊想要不利,也是有的。”
趙尚奕明白過來,笑道:“別胡說,因為一面銅鏡而殺人?何況縱然他得手,那鏡子也回不到他手裡去,又忙的什麼?”
趙能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此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養真見他們瞎猜,心中猶豫了會兒,到底不便把那人許是衝自己的事說出來,只趁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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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的太監們護送著養真回到喬家,又將皇帝賞賜的東西放在她的屋內。
一時之間,玉瓶晶瑩,金花燦燦,綢緞布匹更是流光溢彩,竟是滿屋生輝。
太監們去後,林老夫人,包氏等人便靠前仔細相看,又知道是御賜之物,一時都喜形於色,又很是豔羨。
養真卻留意到謝氏面上帶笑,眼中卻彷彿帶著愁意。
養真抽空便問謝氏怎麼了,謝氏才蹙著眉低低問道:“原來玄武湖上沉船的事,是你們?”
早在他們於車上商議隱瞞的時候,養真就猜到必有知道的一天,只是看喬英喬雲十分懼怕家長,所以才隨了他們。
如今便點頭道:“家裡怎麼知道的?”
謝氏嘆道:“是沛安伯的家人親眼目睹,先前來到府內問起你是否安好,老太太才知曉了。先前已經把英兒跟雲兒叫了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