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芳敬道:“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皇帝凝眸看著趙芳敬,半天不言語。
趙芳敬問道:“莫非皇兄心中另有人選?是……”
“不,”不等他問出口,皇帝說道:“尚奕似乎也可。讓朕再想想吧。”
趙芳敬答了聲“是”,又道:“對了,方才皇兄讓我排程兵部,此舉只怕又會惹來很多非議。”
“什麼非議!”皇帝皺眉,“這些日子來朕所受的非議還少嗎,能平定叛軍穩定江山才是最要緊的!管他多少非議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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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內的訊息歷來是最快的,趙芳敬跟皇帝提議立太子的時候,又有小太監跟幾個太醫伺候在側,不出兩日,訊息已經傳遍了內宮。
王貴妃喜不自禁,得意非凡。
張皇后那邊,先前因為趙曦知也給寧王扣押,皇后急怒攻心,竟病倒了。
翊坤宮上下本不想先把這訊息告訴皇后,誰知兩個小宮女暗中議論的時候,卻又偏給皇后聽見。
張皇后不能置信,起初以為是宮女們自己嚼舌,叫來細問,才知道是乾清宮傳出的訊息,並無差錯。
皇后驚心之餘,又是憤怒,又是絕望,驚急之下,撐著起身,命人快去請趙芳敬前來。
不料小太監還未去傳信,外頭先稟報說貴妃到了。
張皇后臉色一變,咬牙道:“擋住她,本宮不見她。”
誰知話音未落,就聽見王貴妃笑道:“妹妹惦記著皇后娘娘的病,所以特來探望,怎麼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豈不是辜負了妹妹一片心意?”
說話間,果然見王貴妃豔光四射的走進殿內。
張皇后瞥見她滿臉刺眼的炫耀自得,一口氣在胸口徘徊,差點上不來。
“你……能有什麼心意,”如今情形不言自明,張皇后也不再遮掩,冷笑道:“你現在只怕巴不得本宮就病死過去吧。你趁早給本宮離了這兒!”
貴妃滿面詫異,道:“娘娘說的什麼話,難道妹妹我是落井下石的人嗎?而且顯示寧王造反,又是晉王幫著他沆瀣一氣……我心裡也嚇得不敢相信,知道娘娘也受不了,所以才來探望,想要讓娘娘放寬心……”
皇后聽了這兩句,氣的喘不過氣來:“你、你閉嘴,你哪裡知道晉王跟寧王沆瀣一氣?別在這裡瞎說!”
貴妃說道:“我隱約聽乾清宮裡流傳出來的,難道皇上不是這樣想的嗎?”
張皇后眼前一黑,心已經縮成一團。
貴妃快意,卻體貼地說道:“你們快扶著皇后,給她順一順氣,看她臉色很不對……唉!原先我覺著寧王是個很有抱負之人,晉王殿下看著也很好,哪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唉!要是我的兒子也這樣,我想必比娘娘還氣的厲害呢!”
皇后早就知道王貴妃是特意來氣自己的,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她暗中緊緊握拳,冷道:“你敢再說一句,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貴妃笑容一僵:“娘娘……”
皇后逼視著她,說道:“你別忘了本宮還是皇后,要處置你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可不要以為本宮不敢!”
王貴妃對上她通紅狠厲的眼神,倒是有些忌憚,便不再放肆,只嘆息道:“可真是好心沒好報,既然如此,臣妾不說了就是了,那就請娘娘好生養病就是了。”
她向著皇后挑唇一笑:“咱們走吧。”轉身帶了宮女太監們離去了。
等到王貴妃去後,張皇后才氣喘吁吁地跌在榻上,半天緩不過來。
等終於緩和幾分後,皇后問道:“如何楚王還沒有來?”
寶蓮答應著,又命去催。如此又過一刻鐘,才見小太監陪著趙芳敬從外而來。
皇后正勉強喝了半碗湯藥,見趙芳敬行禮,她便直接說道:“本宮聽說,十三爺跟皇上提議要立太子嗎?”
趙芳敬道:“是。”
皇后道:“是誰?”
“是四殿下尚奕。”
“好啊,”皇后早就知道答案,聽他如此回答,索性笑道:“曦兒生死不知,楚王在這個時候提議立太子,這不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嗎?”
“我並不是針對曦兒,只不過娘娘該知道如今的局勢,雖然皇兄器重我,但是我越是出頭,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就越多,對於朝臣跟百姓們而言,豈不是正跟寧王的檄文不謀而合了?所以出於這個考慮,我才想著讓皇兄儘快立太子,不過是為了安穩人心而已。”
皇后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