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二杏已經哭得嗓子啞了。
胡大杏那年才得六七歲,一聲不吭地求著幾位善心的村民幫忙,將胡父弄的汙穢全清洗好了,沒有灶臺高的人墊了小凳子,笨拙地給一家人做野菜粥。
只是沒有想到,那天夜裡,胡父用一條腰帶將自己吊死在了窗欞上……從此,胡氏姐妹相依為命,胡大杏拉扯著妹妹艱難長大,姐妹兩個把這個家給撐了起來,也是因為如此,胡大杏才拖到了十八九歲成了老姑娘才嫁了人。
胡二杏雖然極力想忍住,還是眼睛發紅,連忙背過身子掏出手帕偷偷擦掉了眼淚。
易長安怕她尷尬,裝著看行程撩開了一角車簾往外看去。
車外,白雪覆蓋的田野格外冷寂,黑山靜水彷彿一幅水墨畫卷,村莊的輪廓慢慢出現在前面。
易長安微微嘆了一口氣。
雖然不能說胡大杏因為當年母親是跟著貨郎走的,所以就不會跟著貨郎走,但是確實讓人有些疑問,如今胡家家境已經好轉,且胡大杏已經嫁進了申家,胡大杏做什麼還要跟貨郎走呢?
這申家……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我們申家這是遭了什麼孽喲,娶回來這麼個媳婦,跟她娘一樣水性,這才嫁過來幾天,就跟著人跑了……”
申家,申李氏一邊拍著哭訴,一邊拿著帕子用力揩了揩了鼻水,全然不顧胡二杏在一旁怒目而視:“大人啊,二杏她自己姐姐做出了這醜事,卻還要把髒水往我們申家頭上潑,你可得還我們申家一個清白名聲啊!”
易長安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穩穩坐著聽著申李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眼睛卻仔細打量著申家的擺設。
申家的家境看起來也並不是很好,傢俱都是用了有些年頭的,不過因為家裡有喜事,所以擦得格外亮了些,看起來還算順眼。
一排三間的泥坯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