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出嫁的二姑太太。
其實認真說來,袁老姨娘陪伴幾十年的情分,莫說姜老姨娘比不上,就連故去的先侯夫人,也沒法兒比。
聽聞袁老姨娘的話後,穆霖暗自思索著。
一旁的姜老姨娘快速地覷了袁老姨娘一眼,沒吭聲。
倒是不遠處正打算離開的蔣氏,腳步一轉走了回來。
“侯爺。”蔣氏笑著說道:“依兒媳看,袁老姨娘的話是沒道理的。”
袁老姨娘垂著頭,低眉順目地說:“婢子也就是小聲和侯爺商量下,沒想著驚擾了大太太。”
“什麼驚擾不驚擾的,說得我好像在偷聽似的,您這話我可不依。”蔣氏半真半假地笑說著,與穆霖道:“老姨娘這話聲音不小,我離得不遠,聽見了倒是罷了。若是被那些伺候的人聽見,少不得要在背後說夫人一聲不好。再怎樣,夫人也是我母親,而且,夫人即便是在病中,也沒傷過人吧。我是看不得旁人講母親壞話的。要我說啊——”
蔣氏輕飄飄斜睨了袁老姨娘一眼,語氣喜悅地和穆霖道:“要我說,玲瓏就是夫人的福星。玲瓏一來,夫人就好了。有玲瓏陪著,夫人非但不會再病情反覆,反而要一下子就痊癒起來。侯爺,您看是不是?”
穆霖哈哈大笑,“說得好。玲瓏這孩子是個好的。讓她和茂英多處處,是好事。好事!”
蔣氏又說了一通好話,方才福了福身走出屋子。
到了院子外頭,周圍沒有旁人的時候,蔣氏把後頭跟著的孫媽媽喚到跟前。
“那個袁老東西。”蔣氏咬著牙和孫媽媽低聲抱怨:“仗著自己在府裡的時間長,就倚老賣老。侯爺時常想去探望夫人,都被她用這樣那樣的理由給拖住了。如果不是她,侯爺常常去探望夫人常常陪著,說不定夫人就不會病得那麼厲害了。”
說到這兒,蔣氏嗤了一聲,不屑道:“原先夫人病了,她還能做張做勢。如今夫人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她那張老臉能撐得了幾時!”
孫媽媽一味地聽著,沒接話。
自打夫人病了後,袁老姨娘就以“大太太年輕忙不過來”為由,在侯爺跟前亂說一通,把廚裡食物採買和針線購置的權力給要了去。現下府裡後宅雖然是大太太當家,可袁老姨娘握著的卻是最能撈油水的活兒了。
雖然袁老姨娘說自己身份低微,不能做主,所以一切經她手購置的東西都從賬房走賬。可侯府那麼多銀子,來來往往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