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能力壓京城一眾官宦子弟驚才豔豔?再說他一江南普通書生,太子去世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生怎麼就對當年的兇手有如此執念?還有他身邊的林行遠,真當林霽那老賊不管兒子,只想退隱官場?這些,這些全部加起來,你說他是誰!他是誰!!”
貴妃抬起頭,信上並沒有寫得多詳細,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可裴珏的話卻讓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裴珏將信紙抽了回來,放到燭火上焚燒。
“現在已經不是你痛快不痛快的問題了,現在是你、我,生死存亡之事。”裴珏說,“如今陛下將他時時帶在身邊,召見、詢問、偏袒,每次還故意遣散宮人,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貴妃訥訥無法出聲。
裴珏握拳說:“你我不可坐以待斃!難保邊關或別處的人,得到訊息後會有動靜。有些意外,萬萬不可發生。”
顧登恆不停要喝藥,胃口變得寡淡,根本不愛吃飯,膳食只能在粥或煮得爛熟的米飯之中選擇。方拭非不好在他面前大快朵頤地吃東西,所以都是隨意吃兩口,再出門吃頓好的。
她抱著個碗出來的時候,見顧澤長徘徊在門外。
“殿下是在等我?”方拭非說,“吃了嗎?”
顧澤長點頭。
他坐到旁邊,出聲詢問道:“父親這些日子,都同你說了什麼?”
“不過閒聊。”方拭非扒了兩口飯說,“凡是公事,都會與大臣商談。”
顧澤長神情猶豫不定,欲言又止。
方拭非說:“您是想問,陛下是否有透露何時訂立遺詔的口風?”
顧澤長點頭:“是。眾臣也很困惑,畢竟如今……你告訴他了嗎?”
方拭非問:“告訴他又能怎樣?誰能左右他的決定嗎?”
“我就是不明白。”顧澤長拍腿說,“父親選誰都可以,二哥,或是四哥……他應當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為何遲遲不立儲君?若他忽然離世,一國無君,可該怎麼辦?若他先前是芥蒂大哥去世的事,可如今呢?我幾個在他眼中就……唉,真是挫敗。”
方拭非看著碗裡擺著的雞肉,感動道:“真是好吃。”
顧澤長簡直無奈。
還想著吃?
“眾臣都要覲見。”顧澤長放低了聲音,看向旁邊的侍衛道:“北衙禁軍正守在殿前,不許臣子隨意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