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藍沁有些悲傷的說道,晟怎麼能記不得沒有她陪伴的日子。
藍沁有些不甘心,伸手去拉蔚容晟的手,蔚容晟抬起拂開頭髮,藍沁的手落了空,心中的失落越發脹大。
蔚容晟看出藍沁的動作,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藍沁,畢竟當初是她捨命救了他,替他捱了毒箭,像活死人一般躺了六年。
“你且安心休息,我還有事要去處理,”蔚容晟看了一眼關閉的窗戶,不知小差可有忘記關上。
轟隆隆~
一個響雷落下,藍沁直接從床上坐起,一下抱住蔚容晟的腰,瑟瑟發抖。
突來的軟香在懷,蔚容晟並沒有一絲喜悅,心裡反而越發壓抑,以前熟悉的玫瑰花香,現在覺得有點刺鼻,不禁懷念薔薇花的味道,不濃不豔,甚是簡單清新。
“藍沁~”蔚容晟有些控制不住,抬手輕輕拉動藍沁。
蔚容晟二十四載,從未碰過一個女子,即便當初藍沁跟著形影不離,卻也沒有一點男女在一起有的曖昧。
“晟,我怕~”
一個閃電落下,大地就像要被劈開似的,藍沁緊緊摟住蔚容晟的腰不松。
“藍沁~”蔚容晟試著拉開藍沁,藍沁卻像一塊軟泥黏在蔚容晟的身上,就是不離開。
蔚容晟嘆息一聲,轉身看著藍沁,“你且睡,我守著你便是。”
藍沁這才不舍的鬆開手,躺在床上,蔚容晟替她將被子拉高,藍沁還是盯著蔚容晟,心裡卻是渴望著蔚容晟能與她一起入睡,可作為女子的矜持,藍沁又說不出口,只是直直的看著蔚容晟。
蔚容晟故意將視線落在窗戶上看著屋外花枝亂顫,心裡一片亂麻。
小差等不到蔚容晟見侍婢也沒有回來,又派人去問侍婢,得到王爺已經在主室休息,只能讓人去請關風月。
關風月不在門裡,小差四處找尋不到,只能打了熱水一遍一遍幫素衣擦拭身體。
可素衣的高燒就是不退,渾身滾燙得厲害,外面閃電雷鳴,狂風呼呼作響,小差十分擔憂。
及膝的河水,手腕上的臂環,凌亂的長髮,有力的小小拳頭,孔夫有力的大漢,各種凌亂錯雜的畫面不停在素衣腦中出現,轉換。
蒼白的唇瓣乾渴,皮捲起,裂開。
小差又倒來溫水,小心喂進素衣嘴裡。
可不管小差如何小心翼翼,那些溫水還是流出李側妃的嘴角,喂多少進去就流出去多少,換上的中衣都打溼了,小差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側妃,你可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小差著急,越是要注意喂進溫水,偏是喂不進去。
最後,小差趴在床邊嗚咽的哭了起來。
轟隆隆一聲巨雷,房屋都搖了一下。
閃電將整間房照得一片明亮。
此時,黃粱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瑩白的面具,緊抿的薄唇,渾身透著一股寒氣。
月滄抬手彈動指尖,小差的肩上一沉,滑倒在地睡了過去。
白色的身影從樑上落下,白衣在空中散開,成一朵蓮。
雙足剛落地,就像床上素衣走去,渾身的寒氣,壓抑的怒意更是不斷外冒。
不聽話的小東西,他不是讓她不要到這裡來。她偏要!
哼!
白色寬大衣袖在空中狠狠一甩,月滄在床邊坐下,直接拉著素衣的手探向脈搏,體內熱浪翻滾,心臟處已被寒氣侵襲,白白浪費了他替她升起的獨立空間。
素衣的臉一會紅,一會白,月滄饒是再生氣,在這個時候也不會放任素衣不管。
月滄將素衣扶起盤腿坐在身後,逆轉真氣執行至素衣體內。
真氣進入體內,又被一股陽剛之氣阻擋,素衣更是難受,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
月滄收回真氣,又探住素衣的脈搏,面具下的劍眉緊緊皺起。
他放下素衣,薄唇緊抿,盯著素衣好一會。還是脫下衣衫,掀開被子將素衣抱在懷裡。
素衣的身體很是滾燙,月滄只能將自己的身體用真氣變冷,一揮衣袖,滅了房中燭火,將素衣緊緊抱在懷裡。
極冷極熱,月滄的薄唇都白了,蒼白的修長手指還是緊緊摟住素衣,絲毫不松。
素衣覺得很熱很熱,忽然就像抱住一塊冰,不斷靠攏,將熱氣散去。
忽然,熱氣散去,素衣又渾身發抖,冷,寒徹入骨的冷。
月滄又將自己變熱,緊緊抱住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