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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僕似其主,能教出這樣的下人,還能叫個通房丫鬟哄住,可見杜振益人如其表,是個心大眼空的草包,而那個叫珠兒的丫鬟,多半也是個不安分的。
餘方德袖著手撇出一抹冷笑,“你打聽仔細了?杜大少在抬那位表小姐做貴妾前,一直獨自住在郊外莊子上?趕著年前才回府,緊接著就將那表小姐主僕一併抬進了房?”
小太監忙道,“絕對錯不了。”
杜振益雖是半夜被送走的,但在莊子上住的時日不短,且過得苦哈哈沒少抱怨,這一節倒是不難打聽。
餘方德冷笑愈盛。
他在宮裡什麼陰私沒見過聽過,抬的是東府表小姐,攆去莊子上苦熬的卻是西府大少,要說東府西府之間沒有發生過齷齪,他半個字都不信。
有齷齪就有空子可鑽。
他落下的場子,可還沒有找回來呢。
餘方德的目光掠過珠兒,“找機會搭上話。”
他最知道,有時候下人比主子更能壞事。
小太監心領神會,奉承道,“您老想做的事兒就沒有不成的。左右您老還要在奉聖閣住一陣子,那是杜家的地盤,不愁找不到機會。奴才必定給您老辦全咯。”
杜振益沒少往奉聖閣閒晃,即想撈肥差當又想往貴人跟前湊,今天能帶珠兒,以後也能帶珠兒。
餘方德不再逗留,抻著袖口陰陽怪氣道,“郡王爺這兒的熱鬧看夠了,我是該回奉聖閣好好歇幾天咯。”
小太監忙招手,喊上同僚、下人,前呼後擁的隨餘方德提前退席。
卻不知他盯上了珠兒,珠兒也在暗中留意他。
謹郡王那桌她想也別想能靠近,扮作小廝也無法往後院去會一會那位吳五娘,倒將目光落在了同樣名頭不小的餘方德身上。
比起恨上了江氏、大吳氏的吳五娘,餘方德可是和杜振熙有過直接衝突的。
在她的認知裡,男人從來比女人好對付,也好哄騙。
饒是餘方德是個太監,那也是個男人。
珠兒垂下眼,很快就收起沒能和餘方德搭上話的失望。
她聽杜振益提過,餘方德雖是隨謹郡王南下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