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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混賬東西!閉嘴!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氣急敗壞的兩巴掌,打爛吳五孃的臉,也打碎曾經爹孃恩愛、父女天倫的海市蜃樓。

吳五娘捂著歪斜鈍痛的臉,仰頭直勾勾看著杜仁,突然淒厲大笑起來。

娘說得對。

爹根本靠不住,男人的心——根本靠不住!

靠自己,只能靠自己。

她想起那晚芸孃的諄諄教誨,撐地暴起撲向杜仁,拉扯著杜仁厲聲叫道,“你不認我這個女兒,你就沒資格罰我打我!我要回家!我要我娘,我做錯做對自有娘論斷,你找她去!你帶我找娘去!”

她撕心裂肺的哭鬧,錯覺間,彷彿幼時纏著杜仁索要玩件首飾時的嬌痴。

體弱身嬌滿臉淚痕半面青紅,單看吳五娘其人其狀,當真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上一刻將過錯直指芸娘,下一刻依舊將責任推向芸娘。

好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杜仁氣絕一時悲涼一時,握住吳五娘攀扯的雙手用力一搡,指著跌坐在地的吳五娘恨道,“好!好得很!你想見芸娘,且老實等著她被’請’來!”

他的小廝已出府去“接”芸娘。

大吳氏看戲看得熱鬧,聞言登時嫉恨高漲,只將方才種種怒氣不甘撒將出來,上前撞開杜仁,照著吳五娘依舊難掩嬌媚的臉就是三連扇,“狐狸精養的賤種!你那狐媚子娘來了也保不了你!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別想保你!”

天皇老子是不可能來了,親老子在場也等於沒有。

吳五娘強忍著心痛臉痛,彷彿看不見大吳氏,只睜大黑黝黝的雙眼,直直盯著杜仁。

眼中哪裡還有孺慕依賴,只有令人見之心驚的幽深眸光。

黑如深潭。

看不清內裡是何情緒。

杜仁眼皮一跳,下意識避開視線,一抬眼見貼身小廝跌跌撞撞的闖入屋裡,不禁撒邪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