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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快,偏頭看向同樣微轉過臉的陸念稚,叔侄二人坐山觀虎鬥,暗搓搓相視一笑。

這一笑,越發顯得陸念稚上翹的嘴角略邪魅。

杜振熙頓覺扎眼,忙不露聲色地錯開視線,默唸三遍非禮勿視。

陸念稚眉梢一挑,嘴角翹得越發愉悅。

西府諸人卻是驚呆了。

杜仁和杜曲乍聽醜聞,同為男子前者是杜振益祖父、後者是杜振益老子,看著“慷慨陳詞”的江玉主僕震驚得嘴抖手抖,羞惱愧狠混雜交替,臉上五顏六色如開染房。

大吳氏煞白的臉上則滿是慌亂心痛,喃喃後退道,“不可能,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的,老太太心知肚明,已有論斷。”親自守門的江媽媽圍觀完畢,隔著錦簾開口,面都懶得露,只無情無緒的轉達江氏的意思,“大少敢做就該敢當,如今再來論善水閣一事誰對誰錯,晚了。不僅晚了,還是個好說不好聽的笑話!

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太太本待見官,現下大少罪上加罪,二夫人要是還想瞞天過海,不怕捅破醃髒勾當叫西府名聲盡毀,不怕揹人命還能狠心打殺親孫的話,只管把人帶回西府自行處置。否則就依老太太的意思,西府出面盡人事,抹乾淨首尾成就’好’姻緣,抬表小姐主僕進府罷。”

她表示江氏不在現場,現場依舊有江氏的傳說,輪不到大吳氏做一言堂!

想踩死江玉主僕可以,一碗水端平,把杜振益也一併踩死吧,誰也別想逃出生天!

杜振益再不濟,也是西府第三代唯一的嫡孫!

哪有選擇,只有否則!

杜仁杜曲唉唉嘆濁氣,到底男女思維不同,果斷選擇一抬花轎遮醜事。

大吳氏跌坐回座,抖著嘴做不得聲。

突然覺得江玉有句話沒罵錯,江氏就是個心偏到爪哇國的老虔婆!

等江玉主僕進了杜振益的門,小一房還能有什麼清靜日子過!

在江氏眼中,東府是寶,西府難道是草!

偏啞巴吃黃連有苦只能咽,一不敢忤逆江氏,二不敢下黑手揹人命,只將滿腔苦楚惱恨盡數化作眼刀,嗖嗖嗖往江玉主僕身上扎。

江玉不痛不癢,揣著滿心歡喜上前,和珠兒齊齊蹲身行禮,對著西府兩位男眷長輩,立時三刻就換了嘴臉,改了稱呼,“妾身見過祖父、父親。”

看著眼前兩張豬頭,聽著耳邊兩管嬌聲,杜仁和杜曲齊齊一噎,恨不得自戳雙眼再自戳雙耳。

被忽視的西府女眷長輩大吳氏,直接氣得倒仰。

門外江媽媽也腦袋往後仰,皺眉看向竄進清和院的竹開道,“怎麼咋咋呼呼的,出了什麼事兒?”

喝斥的語氣不甚走心。

杜振熙恍然,原來她醒來不見竹開,是早得江氏和陸念稚交待,暗搓搓守在西牆角門,好實時直播處置進度,不叫被大吳氏藏著護著的杜振益“錯過”好戲。

想躲清靜?

沒門!

江媽媽面露不恥,卻聽竹開語出驚人,“不好了!大少、大少要被二太太打死了!”

他表示情況有變,江氏和陸念稚算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他才傳送完新鮮出爐的過程和結果,負責守著杜振益“思過”的小吳氏突然豹變,白了兩天一夜的臉色越發慘白,命人取來家法棍的語氣卻擲地有聲,操起手腕粗的包銅棍子,親自擼起袖子上陣,把嚇懵了的杜振益按上條凳,就是一頓不要命似的狠揍。

這會兒杜振益早已皮開肉綻,流著血流著淚摔下條凳,氣若游絲得連痛都喊不出。

饒是竹開都不忍再看,忙忙就來報喪啊呸,報信。

江媽媽聽罷一愣,屋內眾人亦是大驚。

萬沒想到杜仁、杜曲尚未動手,大吳氏沒想動手,直接動手的竟是杜振益的親孃小吳氏!

靦腆寡言的小吳氏。

沒有存在感的小吳氏。

從來只做大吳氏傀儡的小吳氏。

居然悶不吭聲,要親殺獨出嫡子!

那畫面太詭異眾人不敢想,哪裡還顧得上江玉主僕,紛紛起身往外衝。

無獨有偶。

小吳氏竟也是個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的。

杜振熙和陸念稚對視一眼,神色複雜的跟上大吳氏等人。

如此處置江玉主僕,本就是不想鬧出人命官司,可不能真的任由杜振益喪命。

大隊人馬火速卷向西府。

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