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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媚頓了頓,奇怪他竟知道她的小字,還是疑心他在做夢,只好答應道:“公子,我在。”

“小離……”他抱著她,雙手覆上她的後背,低聲喘息。

丹薄媚毫無防備墜跌在石臺上,與身上的人位置對換。寧寂緊閉雙眸,低頭來吻她的唇,那一剎那,一滴冰涼的眼淚自他眼角滑落在她眉間。她呆了呆,也勾住他的脖子,沒有拒絕。

寂靜中是洶湧的劇烈。

不記得今夕何夕,她緋紅的臉正埋在他胸膛上,忽聽他低語道:“小離,我知道如何救你了。我去太阿山找了王詩境……他說方法藏在後梁與周唐皇宮裡。”

丹薄媚一剎那抬頭,緋色盡退,生硬地問:“什麼?”

寧寂的聲線還是迷離的,不清醒,自言自語道:“我闖了後梁的十神陣,又破了周唐九重禁門。它們的確厲害,我快要死了。可是想到你,就一點都不痛。從今往後……我會愛惜自己的性命,就像愛你一樣,一直堅持到救你那日。因為,我還想再看你一眼啊……小離,五年了。”

她微微顫抖地問:“小離……是哪個‘離’?”

“梨花的梨。”

丹薄媚被他握在懷中的雙手剎那涼透。她是離禍的離。她完全明白了,梨花的梨。很好。

“我不是宮姑娘。”她冷冷地推開他,起身將地上的衣袍披上。

寧寂吃痛,微微皺眉,終於清醒地坐起身來,眼神在一片狼藉的石臺上掃過,霎時明白了方才發生的事。他古井無波的神情有了微小的波瀾,他自己也有些驚訝。

丹薄媚背對他不語。寧寂沉默片刻,略帶歉意地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也叫小梨麼?”

“不是,我叫薄媚。”她咬牙擠出幾個字,側耳聽了聽,行至洞口冷冷道,“你是不是受了重傷?我聽見有追兵來了,你還是快繼續逃命,不要留在這兒,又礙眼,又連累我。”

她下意識換掉“快死”這二字。

“嗯,也好。”寧寂想了想,平靜至極地離開,衣袖拂過的地方,驚鴻如日光。

丹薄媚氣得抓了塊石頭砸在他背上,他奇怪地回頭,她抱臂理也不理。

寧寂停留須臾,好似明白了,伸手招來那把油紙傘,道:“多謝。”他走了。

丹薄媚無言以對,在他走後又戴上面具,也要下山,卻不料正與後梁與周唐趕來的殺手迎面相逢。一人問她是否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她只答沒有。其實心底很不解,何必要問什麼奇怪的人,他的白色是非常鮮明的標誌,難道這些人連他的面也沒有見過麼?

她繞過這群人前行,才行了幾步,突然身後一名殺手拔劍向她刺來。丹薄媚回身五指一張,無數枯萎的牡丹從袖中飛出,猶如匕首割破近前幾人的筋脈,使其無力持劍。身後的人剛衝上來,又同樣倒下,她勢不可擋。

殺手們紛紛後退,只將她包圍起來,不敢輕易上前。

她冷冷一瞥,提氣凌空而上,無邊牡丹從虛無中綻放開來,卻不等漸漸清晰便陡然崩潰,剎那回歸虛無。丹薄媚皺眉一驚,已忽地墜落在地,一口血從喉中噴出。

她忙感受全身功力,卻發現筋脈流轉的氣流根本無法凝聚,正在迅速消失,從肌膚散出體外。

那種幼時任人宰割的無力感又回來了。

這樣下去,她會成為一個廢人。

丹薄媚嚥下喉間的腥甜,強行運功衝出包圍,但不過四五丈之遠,又跌落在地上。那是個斜坡,雜亂無章地生長著許多樹木。她一路滾下去,全身不知撞了多少次樹根,劇痛無比。

但仍然沒能成功脫逃,殺手順著一路的血跡追了下來。

☆、第14章 蘇幕遮

東方破曉,雨後初晴,山脊浸了雨水,路面鬆軟。丹薄媚倒沒有摔斷哪裡,只是滾下來糊了一身稀泥,比戴了面具還難看。

她方才忍痛掙扎著坐起來,胸口一陣隱隱作痛,張口又吐血,還夾雜些許撞碎了的肉沫。吐完抬眼,殺手的劍已經抵在她的喉間,其餘人將三面去路牢牢封鎖。

還是……逃不掉啊。

丹薄媚嘆氣,她怎能死在這裡?還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她甚至還沒明白,自己的功力為何好端端就會驟然消散了。她不甘心,也不肯認輸。

“你,是不是闖入皇宮的那人?”這個殺手以刀背抬起她的下巴,厲聲逼問。

丹薄媚一手擋開利刃,偏頭冷冷道:“不是。”

“不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逃!”

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