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又作中原人的曲裾打扮,在這淳樸隔絕的藥王谷中,無疑是一位出眾的美人。
莊氏抬眸,目光跳過沈硯真,從冷山臉上掃過。
那一瞬顧柔呼吸微緊,擔心他假扮的路平安被識破。
然而莊氏很快移開目光,聚焦到顧柔身上。她面含微笑,濃妝的面容稍顯俗豔,但同時,也強烈地展示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成熟風韻:“想必這位姑子便是顧柔了。”連聲音都透著勾魂攝魄的嫵媚。
顧柔點了點頭,畢恭畢敬作揖,道了聲:“顧柔見過肖夫人。”
莊氏微微顰眉,臉上仍然含著風情的微笑:“莫要叫肖夫人,那個老狗骨頭好不容易死了,莫要提到他的姓氏,再令我想起他作嘔來。”顧柔微詫,乃知她所指為亡夫毒手藥王肖秋雨。莊氏又道:“你便稱呼我為夫人罷。”“是,夫人。”
顧柔心裡琢磨,論輩分,這莊氏乃是沈硯真的師婆,怎的沈喊自己爹爹作師父,卻喊她作夫人?
她又想起先前國師所言,這莊氏同爹爹有些千絲萬縷的糾葛,心中便不大舒服。
她問道:“夫人,阿柔特地從洛陽來到此地,欲見我爹一面,不知他此刻人在何處,可否出來相見。”
莊氏道:“不急。他正忙於改制鐵衣,將鐵衣的時辰延長之法,這會兒沒空見你。”笑容口吻雖然頗顯得親切,但言辭甚為強硬,顯出她在此間當家做主的身份來。
顧柔心下又是一沉,不是說,爹已經是藥王谷的谷主了麼?怎麼連見上一面都要由這女人來定奪?
她轉向沈硯真,猜想沈先頭對自己所言之中,定然另有隱瞞,眼神不由多幾分慍怒。
沈硯真低下頭去,避開顧柔的目光。
無暇計較,顧柔又問:“那我娘呢?既然爹爹不得空,我想先見見我孃親。”
當顧柔提到母親薛氏之時,莊氏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