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格桑高原可能有變!”
紫蘇點頭,卻沒有半分笑容:“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對其中的變化一無所知!古曼這次……做得乾淨漂亮!”
“母后的意思是……”
“你等會兒聽聽尹相與謝相的意思吧!”
紫蘇不願多說,因為,她不擔心這些,她頭痛的是如何解決這個局面,更重要的是,她是太后,不是陽玄顥的臣下。
她最希望的仍然是陽玄顥自己學會判斷,學會決策。
殿內的寂靜直到謝清求見才被打破,起身退入後殿時,紫蘇其實在苦笑——奢求了啊!聰慧並不能代表一定可以下決定,便是她自己,自恃聰明,當年真到了爭奪、決策的緊要關頭,又何嘗比現在的兒子高明?一次次的失敗、教訓才讓她成為今天的模樣!
天賦的聰慧有時不比人生經歷有用!
等到尹朔他們離開,陽玄顥終於明白問題所在了,見母親走出來,他一言不發地低頭。
就如他自己所說,難的不是決定,而是如何交涉!
成佑皇帝不是個能夠輕易相信別人、輕易被打發的人!
古曼也未必沒有所圖!
“看來,皇帝明白了!”紫蘇嘆息,心中卻很欣慰——兒子畢竟有長進了!
這樣說著,紫蘇卻沒有停留,慢慢地從殿門走去,想要離開。
“母后……”
陽玄顥不明白母親為何不說話,他分明聽出母親心中有了主意,否則,她的語氣不會如此從容,更不會如此感慨。
紫蘇停下腳步,輕輕搖頭:“我若沒有想錯,永寧王一定已經與古曼交涉了,最起碼會知道成佑皇帝的意思,到時候……”紫蘇再次沉默。
“母后……朕需要做什麼?”陽玄顥有些明白了——這次他要做的決定可能不會順自己的心!
“皇帝只要想著如何對元寧最有利作決定即可!”紫蘇淡淡地道。
第二天,紫蘇微服去了謝府,謝清是實在起不了床,遞了告假的奏章。
“太后娘娘,皇上會派何人去交涉此事呢?”靠在床頭,謝清有氣無力地問道。
紫蘇先笑了:“表哥還是如此,平時康泰無事,一旦抱恙,不躺個三五日是好不了的!”
“我的娘娘,您還有心情說笑?”謝清也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只翻著白眼反問。
“其實……”紫蘇稍斂笑意,“我在想,昨天,你若是提了景瀚……”
謝清搖頭:“太后,皇上的心結越來越重了!這兩年的節慶,他連景瀚的名字都不提……有些事情……當時無妨,事後卻是越想越放不下……”
紫蘇強笑,微哂:“的確是這樣……那……就這樣吧!”
“太后?”謝清不懂。
“讓成佑皇帝為我們辦點事吧!”紫蘇輕笑,“隨陽,這次,隨你的意吧!”
謝清眼中一亮,也笑道:“娘娘的意思是,只要景瀚回朝……”
“你也需要,不是嗎?”紫蘇微笑著起身。
“臣並不是很著急,只是……”紫蘇聽他猶豫地說著,淡淡一笑,在榻旁的繡凳上坐下,等著他的下文。
謝清沉吟著,見紫蘇這般,語鋒一轉,變了語氣:“只是,太后更著急些吧!”話中帶了三分調笑,卻也是極正經的話。
紫蘇並不反駁,反而嘆了口氣:“我急什麼?景瀚總是要回朝的,遲些早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時機,更何況,少了景瀚居中平衡,你與尹朔不是已經開始針鋒相對了嗎?”
謝清一凜:“太后娘娘並不希望臣與尹相失和?”這已經是朝臣奏對的語氣了。
紫蘇失笑,輕輕搖頭:“你擔心什麼?你與景瀚不同,你與尹朔走不到一起!但是,隨陽,你可不要在平衡二字失了分寸!”
謝清沉默,心中卻暗暗警醒,明白紫蘇在警告自己!
平衡——帝王心術無非如此!於此失了分寸,必然皇威盡失,國破之日不遠!
至略的歷史從來如此,一旦皇朝內部失了平衡制約的均勢,要麼是戰亂先兆,如戰國時代,要麼是改朝換代,如聖清皇朝!
元寧立國伊始,太祖另娶正妻又何嘗沒有重臣大將的推波助瀾?
睿王不奪嫡,又何嘗不是為夏家?
謝家如今的聲望不在夏氏之下,若是尹朔於朝中敗退,謝氏必成眾矢之的,那時,紫蘇的立場就不好說了!
“我明白了!”
三天後,永寧王的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