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齊朗用了什麼藥,不過,看那人的情況與齊朗當時的要求,兩人還是猜得出那藥過了時間就沒救了,因此不得不說:“齊大人對那人用了藥了,那人似乎是所有的勁道都被破了,齊大人還吩咐我們要在一個月內把人送到。”
紫蘇眉頭輕皺,馬上就明白齊朗用什麼,卻不明白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他如此大費周張。
“人現在押在哪裡?”紫蘇一邊回忙自己是不是遇過類似的人物,一邊淡淡地問道。
“屬下將人押在王府的秘牢。”
紫蘇點頭:“你們告訴大哥一聲,哀家今晚會去秘牢。”
“是!”兩人應了一聲便退出了。
又想了一會兒,紫蘇還是沒什麼頭緒,便搖了搖頭,取過一本奏章,正要批示,腦中靈光一閃,手下立時頓住了。
“是他?!”
就在兩名侍衛把人押到成越的當天,古曼的皇榜終於被人揭了下來,因為有不成功就殺無赦的字樣,張貼出去的皇榜幾乎無人問津,成佑皇帝與呂真已經要另想他法時,忽然來報有人揭了皇榜,侍衛已經將人帶到賓帳了,兩人立刻趕往齊朗所在賓帳。
古曼各族一向是逐水草而居,因此就是皇室也並無固定的皇宮,而是以金帳為宮,齊朗所住的賓帳也在同一營地,兩人很快就趕到了。
江城一行人並沒有給他們好臉色,不過也沒有阻撓,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
一進賓帳,成佑皇帝與呂真就聞到了一股清馨的藥香,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正站在床邊為齊朗施針,服侍的婢女告訴皇帝,齊朗已經醒過,服了藥又睡著了。
等老道收針,站起,兩人才迎上去,成佑皇帝是真心實意地向那人行大禮:“道長不僅救了他,也救了朕與古曼!”
老道卻拂塵一揚,攔住了他:“貧道是齊大人的舊識,既然遇上,豈有不施援手的道理,再說,出家人本就一心向善,陛下言重了。”
“不知道長如何稱呼?”呂真看出他並非凡人,十分恭敬地問道。
老道微笑:“貧道於光。”
“於道長,不知齊大人何時才能復原?”呂真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於光思忖了一下:“那一箭雖未傷臟腑,卻傷及心脈,之後又長途疾馳,使出血更加嚴重,元氣大損,若無三五個月的調養是絕對不能下床的,不過,若無意外,一年之後也就大安了。”
“那就請道長留在此處,為齊大人好好調養,不知可否?”成佑皇帝連忙留人。
“一切隨緣!貧道至少會在此逗留一個月的。”於光答得含糊。
古曼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神運算元”的大名,畢竟於光是至略人,幾件轟動的大事也都發生在至略,因此成佑皇帝並沒太在意他,不過於光卻是心存戒意,畢竟想找他的人太多,因此,他一向行蹤不定,這次也是來古曼尋藥才會救治齊朗的——見死不救他還做不到。
成佑皇帝倒也沒有強求,應對了幾句便離開了,其實只要齊朗無恙,他也就放心了,對於其它,他並沒放在心上。
齊朗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見到坐在一旁的於光,齊朗猛然一驚,第一次醒來,他尚昏昏噩噩,不知身處何境,現在卻是略有了些精神,看到於光,如何不驚,說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於光,第一次還是十年前,於光到永寧王府做客,他曾見到這位名滿天下的“神運算元”。
“此劫一過,大人日後便是平步青雲了!”於光輕聲嘆道,“從來沒想過,貧道也會為他人化劫!難怪當初,貧道無論如何也算不出大人的前程。”當日見到齊朗時,他就心念一動,卻怎麼也算不出他的未來,讓他納悶了許久。
“當真有命運這回事嗎?”齊朗卻是不信這些。
“天道尚會變化,命運自然也會改變,人定勝天並非不可能,但是,很難!”於光早已看透世事,這番話也是有感而發。
齊朗淡淡地一笑,對他的說法不甚滿意。
於光也不以為意,十年前,他就知道,那三個在院中嬉鬧的孩子日後必然會掌握左右天下的權勢,三個人中,紫蘇太過尊貴,雖有經世之才,卻少涉民生,謝清太過高傲,凡塵俗務俱不入眼,只有齊朗,雖然同樣出生名門,可是卻有一雙清亮溫和的眼睛,將一切盡收眼底,現在,見齊朗並不滿意自己的話,他知道十年不見,齊朗於人生應該是有自己的看法了。
“依道長所見,在下此行可會有收穫?”齊朗雖對於光的話不滿,但是於光畢竟是一代大家,命運一說,誰又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