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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選,除了李綜知道,一個姑娘家是如何避開眾人尋到的?當真是有些本事,還很會裝模作樣。

陳瑩搖頭:“我不知,我原先在看茱萸樹,後來有蛇,我暈倒了……”

這藉口未免太過拙劣,狡詐的人他見多了,只覺陳瑩是小瞧自己,一把捏住她下頜,冷聲道:“香山的蛇偏偏到你面前嗎?你只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敢在本王面前睜眼說瞎話!莫非是陳懷安教你的……讓你來服侍本王?”

聽到這話,陳瑩不敢置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正十分驚恐,然而眼前的男人卻一下將汙水潑在她身上,他的手指粗糙有力捏著她,疼得要死,可這種疼還是比不上所遭受的屈辱。他就算是梁國的豫王,她就算是個草民,也不至於要如此下作的去巴結吧?

眼淚忽地落下來,陳瑩氣得胸口發疼,一個字都說不出。

涼涼的眼淚滴在他手指上,蕭隱眸色一沉,她在馬車上偷看,有心勾引,在陳家卻避開他,佯裝端莊,他只當趣味,可已經到他榻上了還委委屈屈,哭哭啼啼,自以為把人耍得團團轉,誰還有興頭?他手指用力,正待發作,抬眼卻看到她緋紅的臉頰,紅的耀眼,像怒放的芍藥,穠麗不可方物。

這種哭相,倒像是男人的怒髮衝冠。

難道真不是她的意願?他從頭到腳打量她,只見姑娘的胸脯起伏的厲害,顯是氣到極致了,恨不得把裹緊的上衣都撐破開來,隱隱露出內裡的一抹粉色,繡了薔薇。

鬆開手,蕭隱挑眉道:“光會哭,不會說話嗎?”

“不是我叔父指使的!”陳瑩喘過一口氣,咬牙道,“王爺要是不相信有蛇,不若使人去問問,剛才也有姑娘瞧見的,可不是我胡謅。”她急著要走,一邊說,一邊伸開腿,露出了腳,可她絲毫沒有顧忌,也沒有尋找鞋子,徑直踩在地上。

蕭隱盯著她,見她瓊鼻高挺,紅唇飽滿,垂頭時烏髮輕拂……他忽地握住了她肩膀。

男人的手很大,好像鐵鉗,陳瑩難以動彈,嚇得花容失色。

不顧她驚慌,蕭隱眼眸眯起來,大手直插入她烏髮,細細一看,卻是有一塊地方淤青了,顯是被人手掌所擊,幸好他耳目聰敏,不然可是注意不到,他冷笑聲:“還沒有說清楚,你就想走?”

抓她肩膀,又拉她頭髮,這些動作真是把陳瑩弄得心驚肉跳,不知道他下面還要做什麼,陳瑩手指緊緊抓著榻沿,心頭撐著的一點自尊塌下去,忍不住懇求道:“我叔父今日也在香山,王爺您放我走吧,我真的沒有故意要見您的!”

她又要哭了,一雙美眸中似滾了晶瑩的珠子,似落非落。

美人兒越是著急,他越不急了,蕭隱朝外道:“把鄧榮叫進來。”

見他居然還要接見官員,陳瑩心頭一沉,四處張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誰料眼前一黑,竹榻上的棉被騰空而去,竟是把她整個人都蓋在了裡面。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明白時,肺都要氣炸了,想要掀開來,卻聽見開門的時候,有個男人道:“屬下見過王爺,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陳瑩的手頓住了,她總不能這時候突然拉開被子把自己露出來,她可不清楚那鄧榮是誰,也難以忍受被人以為他們合蓋一杯,沒有辦法,只好靜伏不動。

能想象到她在被中的樣子,好像突然乖順的貓兒,蕭隱唇角一挑,不動聲色的把榻前繡花鞋踢到了遠處,淡淡道:“你去查下,山下是不是有蛇出沒。”

任何一座山,都是少不了蛇的,鄧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王爺是要尋什麼蛇?而今秋涼,恐怕是不太多的。”

“本王聽說有蛇驚擾到香客,你從這條線索下手……”說話間,他感覺到被子輕微的動了下,大概是這姑娘被悶得吃不消,蕭隱有些好笑起來,倒希望鄧榮能待久一些,又道,“再去查一下,除了主持,還有誰知道本王住在此地。”

話一直說不完,陳瑩渾身彆扭。

男人的腿同她一起遮在被子裡,她何時與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了?便是沈溶都沒有,她有些耐不住,咬著牙用力一推蕭隱的腰,入手的地方堅硬的好像石頭。

蕭隱冷笑。

她急於離開他的廂房,卻不知自己的處境,合著她的話,於他猜測,陳瑩應該是被人打暈送入此地。他若是不碰她,便是陳瑩不擇手段,勾引未遂,他有興味要了,又是她放浪形骸,這兩種都能讓一個女人名聲掃地,而他堂堂豫王,卻是毫無損傷。

可她只知道要走,卻不知道感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