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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對東翁大有好處,就是大爺那頭……”左先生聲音壓低,“東翁這份量又得重上不少。”

“我也是這個意思!”童使司眼裡閃動著喜悅。

…………

離太平府幾十裡的青楊鎮,夜幕剛剛籠住整個鎮子,文二爺踩著張舊桌子,藉著濃密的樹葉掩著頭臉,盯著隔壁院子。

隔壁院子裡,一個瘦小的小丫頭正端著盆,細細往地上灑水,旁邊廚房門大開,案板擺在外面,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正彎著腰和麵擀麵,不時進屋往爐灶放一把柴,不停的催著小丫頭,“小鎖,趕緊過來把菜洗了。”

“姑娘說今天天熱,得灑五遍水,一遍灑完,幹了再灑第二遍,才灑了三遍。”小鎖轉頭答了句。

老婦煩躁的哼了一聲,“飯都吃不上了,窮講究啥?趁著沒幹,先給我提桶水過來,說好了就鹹菜吃泡飯,我水燒好了,鹹菜也拌好了,又要吃拌麵,現在不是當年了,窮講究啥?這面是留著明天吃的,今天吃了,明天吃啥……”

小鎖一聲不響,根本不理老婦,只管灑水,老婦忙的團團轉,一邊抱怨,一邊匆匆跑去提了桶水。

灑完了五遍水,小鎖從屋裡搬了張舊竹椅出來,“姑娘,好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六章 曲家有位姑娘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手裡捏著柄團扇,從屋裡出來,坐到竹椅上。

文二爺仔細打理女子,眼神頗亮,長相秀麗,氣質……算得上清雅,要是再打扮打扮……不錯!一身衣服過於破舊了些,鞋子上有個洞……

女子搖著團扇,看起來很自在。老婦看到女子,抱怨聲更大了,“……飯都吃不上了!還窮講究啥?小鎖還不過來洗菜!”

“阿孃!”女子揚聲叫了句,接著吩咐小鎖,“怎麼沒燻艾?去把艾點上,拿把蒲扇扇著,別讓煙氣燻過來。”

女子吩咐小鎖時,屋裡傳出聲虛弱無力的聲音,“王嬤嬤,你少說兩句,英姐兒夠命苦的了,就是一碗拌麵,你就辛苦辛苦……咳咳咳……”

“我不是怕辛苦!這碗麵今天吃了,明天吃啥?家裡一文錢也沒有了!你的藥都斷了一個多月了!”王嬤嬤直著嗓子衝屋裡一邊叫,一邊抹眼淚。

“……咳,明天……我那支簪子,你拿去當了……”屋裡的聲音更加低弱。

“那簪子……”王嬤嬤連連抹著眼淚,“就剩這一根簪子了,吃完了簪子還吃啥?照我說,做點針線……你就慣著姑娘……”王嬤嬤的抱怨裡漸漸哭腔比話音更濃,聽不清楚了。

坐在竹椅上的英姐兒自在依舊,彷彿是個聾子,壓根沒聽到王嬤嬤和阿孃這些話,也沒看到王嬤嬤抹的眼淚,或者說,王嬤嬤在她眼裡,根本不存在。

文二爺抬手示意孔大扶他下來,輕輕呼了口氣,“試試這家,呂福呢?安排好了?”

“說是安排好了。”孔大將桌子放回去,跟在文二爺後面出去,回客棧去了。

那間破敗的小院裡,曲家姑娘曲春英搖著團扇,乘著涼,吃了拌麵,只到夜深涼快了,才回屋歇下,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來,坐在床上,等小鎖端了溫水進來,擰好帕子給她,曲大姑娘細細擦了臉,將手泡進溫水裡,泡過一遍溫水,再泡一遍新提涼井水,這是她從書上看來的法子,說是這樣熱涼隔著,每天泡幾遍,手就會又水潤白嫩,又細緻緊繃。

泡了四五遍,曲大姑娘仔細擦乾手,開始對著銅鏡,細細塗香脂細粉,塗了一遍,對著鏡子,滿意的看著自己吹彈可破的臉,以及新掐的水蔥一般嫩生生的手。

王嬤嬤的抱怨不停的從外面傳進來,曲大姑娘恍若不聞,只專心的塗脂勻粉,總算塗好勻好,回頭看著小鎖拿來的衣服,剛想皺眉,忙抬手按在眉間,撫平了剛剛皺起的眉間,她可不想象阿孃那樣,眉間鎖著那麼深的川字,一看就是幅苦命相!

等換好衣服,已經離她起床,過去一個時辰了。

“去跟王嬤嬤說,給我煎只蛋,再盛碗米油,中午……”曲大姑娘想了想,“給我蒸條魚。”

“家裡連米都沒有了。”小鎖嘀咕了一句。

“阿孃不是說把簪子當了,你昨天沒聽見?”曲大姑娘冷眼斜著小鎖,小鎖一聲沒再吭,出來院子裡,和王嬤嬤傳曲大姑娘的話。

“曲家太太在家不?”破的根本攔君子不攔小人的院門外傳來一聲招呼,王嬤嬤唉喲一聲,“是丁嬤嬤?太太!丁媒婆來了!小鎖,快去扶太太起來,丁媒婆來了!”王嬤嬤三步並作兩步,奔過去